“老子在蒙北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老驢一看這模樣,頓時火冒三丈,感情這是碰上了幾個混吃混喝的混子了,轉身從車裡拿出了一根撬棍握在手裡。
“老驢。”王冕開口道。
老驢站住腳步,停了下來。
王冕抬頭笑了笑,看向二輪子,語氣溫和的說道:“你真的知道梵東在哪兒?”
二輪子看著王冕,內心突然間升起一絲不安感,左右看了看,仍然咬咬牙說道:“知道。”
王冕笑著點點頭,開口道:“我給你一萬,你帶我過去,見了人,再給你一萬,你看怎麼樣?”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現在就走。”
二輪子盯著王冕,內心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面前這個人,儘管比旁邊這個驢臉人溫和了很多,但是身上彷彿有一股氣勢,似乎和之前來找梵東的人不太一樣,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梵東在哪兒,如何敢上車。
沉默了片刻,二輪子開口道:“老闆,我實話實說了吧,我確實不知道梵東在哪兒,但是我知道點他的事兒,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你給我一千塊錢就行。”
“說說看。”王冕笑著說道,這個二輪子,年齡不大,甚至比振圖還要小一些,但是身上卻沾著一股子小混子的氣息。
看到王冕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二輪子猶豫片刻,開口道:“我不是梵東的侄子,但是他包這片地的時候,我給他開過幾天的拖拉機,有一次他去市裡買東西,讓我陪著,我看見他在大風小學附近停了很久,最後帶著一個孩子去了大風小學門口的一家文具店,叫冬雨文具,是個女人開的,我感覺這個女人是梵東的老婆。”
說完後二輪子沉默了下來,王冕點點頭開口問道:“這個訊息你給多少人說過?”
二輪子臉色一紅,支支吾吾道:“這兒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他老婆,所以也沒人過去要過債。”
“你這不是扯犢子嗎?梵東帶著孩子去一家文具店買幾根鉛筆,也算是個訊息?”老驢歪著臉說道。
“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二輪子索性心一橫說道,也不打算要錢。
王冕看著二輪子有些倔強的臉,笑了笑開口道:“老驢,給他一千塊錢吧。”
說完後又對著二輪子說道:“梵東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過來,你們蹲在這裡守株待兔,不可能看到他,回去吧,好好唸書。”
說罷王冕也不再理會二輪子,帶著老驢離開了青木鎮。
“冕子,咱們去大風小學?”老驢問道。
王冕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格外圓滿,說道:“都幾點了還去大風小學,就算真有個文具店,也關門了,先回去,明天你過去盯著,如果這個二輪子說的是真話,那麼我懷疑梵東的孩子應該在那兒上學,當然,都是猜測,先盯著看吧,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別的線索。”
說完后王冕沉思了片刻,蒙北一定有類似於海青的天眼組織,只是不知道這夥兒人能不能打聽到梵東的訊息,褚平說想找人很困難,但打聽一些梵東的事情應該有可能。
只是依靠一些事情來判斷梵東躲到了哪兒,實在太難。
正思索間,柴偉的電話打了過來。
柴偉告訴王冕,葛家兄弟回去了,連夜把李家村的貨搬走了,但是臉色宛如吃了蒼蠅一樣,也不知道和許九筒談了什麼,但是許九筒十有八九是把葛家兄弟的錢退了回去。
“冕子,這兄弟兩個,叫來了很多人,但是最後沒動手,應該是不想惹是生非,如果不是褚平過來了,我估計就得給你求援了,這兄弟兩個恐怕心裡都想把我們刀了。”
王冕點點頭笑道:“這事兒讓許爺去處理吧,放心吧,葛家兄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