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東面皮抖了抖,不得不說,自己剛才的話說的確實有些快了。
當下苦笑一聲,內心哀嘆,王冕花了五百萬把他從胖虎手裡撈出來,想必就是想用這五百萬來拿走他的油站。
太黑了,這些黑油販子太黑了。
梵東臉上的肉輕微抖動,有些後知後覺,如果不是黑油販子,又何必肯花五百萬把自己撈出來,又怎麼會向自己打聽油站的事情。
想必這個人把自己帶到這兒來,就是所謂的先禮後兵,要是自己不願意,下場估計不會比在養雞場好多少。
“我雖然販油,但是我和賀洪不一樣,我是個好人,不會做這些燒殺搶奪的事情。”王冕盯著梵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在道上混了這麼長時間,不瞞你說,和賀洪有些仇恨……”
王冕話音未落,突然看見老驢殺氣騰騰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獵槍,頓時一愣。
一旁的梵東臉上瞬間流下汗水。
“冕子,去把這個胖虎做了吧?!”
“怎麼回事兒?”王冕皺著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梵東鬆了口氣,不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內心隱隱不安,老驢的突然出現讓他感覺這夥人的兇狠程度絲毫不比胖虎少,畢竟面前這把噴子讓人望而生畏。
“這狗日的胖虎,給咱們拿的是假幣!!他孃的裡面甚至夾了幾張冥幣!!”
老驢面色漲紅,太過激動。
“老子剛剛用這些錢鋪床,打算晚上睡上面,結果一轉頭和他孃的玉皇大帝對視了一眼,什麼錢上面印著玉皇大帝??”
老驢眉頭緊蹙,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王冕說道,恨不得衝進胖虎的賭場裡幹上一場。
王冕愣了愣,感情這個胖虎也不是個東西,說好的一百萬結果給了假幣?!
“老驢,你稍安勿躁,畢竟咱們拿的東西……”王冕深吸一口氣,抬手壓下,只是不等他說完,大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冕子,許九筒那邊打電話說,人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這批貨到達之前,會安排人給葛洪的點子裡來一場爆炸,保證讓這孫子清醒清醒,不會影響咱們拿貨。”
王冕怔怔的看著老驢和柴偉,心道怎麼這事兒都湊他孃的一起了?
當下瞥了一眼梵東,只見梵東面色已經開始蒼白,甚至有些驚慌的看著幾人。
“罷了罷了。”王冕心裡暗歎,越描越黑,索性不再開口解釋,當下看向二人。
“老驢,胖虎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咱們沒時間和他算賬。”
“老柴,你告訴許九筒,明天傍晚,帶上人去螺灣碼頭,這批貨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柴偉點點頭,回到了房間。
老驢咒罵了一聲回去睡覺,恨不得把胖虎千刀萬剮。
王冕苦笑一聲,扭頭看向梵東,只見梵東整個人往後挪了挪,一臉尷尬的望著自己。
“這個……這些事兒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放在心上。”王冕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滿臉尷尬。
“對了,你剛剛說,你給賀洪的條件是什麼來著,被這兩人打斷了,我有些沒聽清楚。”王冕索性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只是這話落在梵東耳朵裡,讓他心底微微一顫。
“這完全就是警告……這些黑油販子,一個好東西都沒有。”梵東滿心哀嘆的想道。
“這個……”
梵東硬著頭皮,有些口乾舌燥道:“賀洪的條件……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把我從胖虎手裡撈了出來,如果你想要油站,我可以讓給你,給你少一千萬,多出的錢,全當你把我撈出來的利息。”
王冕看了看梵東,拿起一瓶水喝了幾口,笑道:“想起來了,你剛剛說這塊地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