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
“剛剛我在城北的油耗子嘴裡聽說,有人報案,看到咱兩因為偷油被發現殺了人……操,這是哪個狗東西傳的謠言,這是想害死咱兩,冕子,現在怎麼辦,這下他媽的不等咱兩報案,被人捷足登先了……”
王冕心中赫然間升起一陣寒意。
“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李大山說道。
王冕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是說那些油耗子什麼時候知道的?”
“好像是三點還是……不對啊冕子,那會兒咱倆不是剛剛離開服務區……”
聽到這話,王冕心中那股寒意頓時瀰漫全身,汗毛倒豎,一股麻木的刺痛感浮現。
如此明顯的無縫銜接……
王冕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在服務區的畫面。
泗水溝的路上,不可能,那條曲折蜿蜒的山路,沒有任何人。
高速路上的缺口,或許吧,但直覺告訴他,不是。
只有服務區,只有那一片漆黑宛如深淵的鬼地方,若是如此,也就是說,他和大山,在進入服務區前,兇手已經完成了雙殺,並且就隱藏在服務區內,盯著整個服務區的一舉一動。
王冕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剛換的衣服,肉眼可見的溼透。
“你確定說的是咱倆?”王冕快速問道。
“不……不確定啊,他說的是兩個人,兩個年輕人,而且還是油耗子,操了,除了咱倆還有誰啊……”李大山的聲音帶著一股恐慌。
聽到這話,王冕心底略微鬆了口氣,同時更加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兩個人,只有一個可能,兇手看到了他和大山,但是他們兩個帶著絲襪,根本看不清楚模樣,只能大致猜測是年輕人。
但是從進入服務區開始,暴露視野的只有他一個人,大山只在車子進入貨車盲區,並且下車取油時才下的車,如此一來,只有一個可能。
兇手剛剛完成雙殺,並且就隱藏在貨車中,盯著他和大山的一舉一動。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
“他媽的,還好戴了絲襪……”王冕嘀咕一聲,如若不然,他和大山的模樣恐怕早就傳遍了蒙北。
“冕子,你說什麼?”
“沒事,大山,你聽我說,你現在馬上過來接我,咱倆再回……”說到這裡,王冕聲音戛然而止。
算了,已經沒有意義,有人報案,說明兇手已經離開……
“算了,大山,你聽我說,你現在去睡覺,把今天的事情忘了,最好是忘的一乾二淨。”
“冕子,你是不是發燒了?你在說什麼胡話?!我現在徹夜難眠……”
“那就吃點安眠藥!!大山,你想想,咱倆就是個臭油耗子,現在明顯是有人讓咱倆背鍋,這是栽贓嫁禍,明白嗎?!”
王冕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就當做不知道,當做沒有看到那輛車,當做咱倆從未去過蒙橋服務區,換句話說,人又不是咱們殺的,和咱們有個屁的關係?!”
“那桶油先藏起來,不管你藏哪裡,必須藏好了,不準告訴任何人,等幾天在說……你妹妹的學費,明天我拿給你,你……你睡覺吧。”
“那那……”李大山有些無與倫比,似乎被王冕這番話語震驚:“早上還報不報案?天都快亮了!”
“報個屁,現在過去,那已經不叫報案了,那他媽的叫自投羅網,兇手一天不抓住,咱倆就一天都出不來!!”
不等李大山開口,王冕氣喘吁吁的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就是一坨屎,不管蒸著吃還是煮著吃都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所以你和我,現在要遠離這坨屎,最好忘了,至於這事是誰幹的,只能暗中查!!”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