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盯著王冕,呸的一口將嘴裡的菸頭吐出。
“你調查的很清楚。”
老驢坐起身子,手腳皆被捆綁,讓他只能靠在臺階上,整個人顯的很狼狽不堪。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這些事情,你覺得我會說出來嗎?”老驢嘴角帶著譏諷,王冕的算盤珠子,打的啪啪響,他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個傻子。
“不著急,你現在可以不說,但是咱們還有時間。”
王冕看了看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大山或許已經落到了許九筒的手中,但是他沒有接到許九筒的電話,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但王冕肯定,許九筒一定會給他打來電話,而且必定就在今晚。
“呵呵,就算我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許爺存貨的地方,至少有十個人守著,你能有多少人?”
老驢臉上帶著一抹諷刺,不知是在嘲諷王冕還是自己。
“除此之外,我要是說了出來……你就算放了我,許爺也不會輕易原諒我,我雖然跟了許爺多年,但恐怕我這些年賺的錢,全部拿出來也不見得能平了這個窟窿。”
“我說出來,許爺或許不知道是我,但是你抓了我,你一旦動手,許爺必然會知道是我開的口,你覺得我會這麼愚蠢嗎?”老驢望著王冕,語氣平淡的說道。
事到如今,老驢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撐過去,等到許九筒來救自己,那麼一切都好,可是說了出來,自己只有遠走高飛這麼一條路。
“你剛才勸我遠走高飛,這句話我送給你,錢,你自己留著,我不要你的,只要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你帶著錢,遠走高飛,我不信許九筒能找到你。”
老驢望著王冕,嘴角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不再言語。
“是個硬骨頭。”
王冕淡淡的說道,不再理會老驢,而是望向了門外,老鱉和振圖應該快回來了。
王冕站在門外,點了一根菸,還未吸完,老鱉帶著振圖一個急剎從巷子裡鑽了出來。
振圖坐在後面,臉色煞白,緊緊抓著扶手,黑子則死死盯著老鱉,隨時要跳車一樣。
“老闆。”
老鱉停下車,走了下來。
王冕點了點頭,望向振圖:“大山被金勇的人帶走了?!”
振圖點點頭,抿著嘴巴,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冕哥,我不想走的,山子哥說了,我要是不走,以後就不見我,山子哥說抓一個人總比抓兩個人好,我沒辦法。”
王冕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振圖的肩膀:“別說這些了,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大山不會有事的。”
“老鱉,你去檢查一下車子,輪胎該換的換掉。”
老鱉點點頭,轉身開車離開。
“走吧振圖,跟我回去,能不能扳倒許九筒,就看咱們能不能撬開老驢的嘴了。”
振圖點點頭,牽著黑子,走在王冕身後。
“冕哥,山子哥要是有事情,我就去找許九筒拼命。”
振圖低聲說道。
“不會的。”王冕摸了摸振圖的頭,這個孩子從小受苦,只有李大山對他親如兄弟。
回到院子裡,王冕取出一瓶水,開啟後遞給振圖,又取出一瓶,半蹲在老驢面前。
“渴不渴?”
“嘿嘿,那當然,不過你會好心給我?”老驢不屑一顧的說道。
王冕搖了搖頭,伸手解開老驢一隻手上的繩子,將水遞了過去,老驢愣了愣,好像不太理解,但仍然接過水喝了起來。
“水裡有毒,慢性毒藥,可以讓你活三天。”王冕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你們都喝了?!”老驢眼睛一瞪,心臟怦怦直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