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戲謔,雲羽最怕聽他講述那些事的經過,窘態畢現的她聲如蚊蠅地解釋道:
“昨夜的方式太過新奇,且我蒙著紫紗,什麼也瞧不見,才會失去理智。下回我會盡量剋制些,不再失態。”
她只想儘快揭過這樁糗事,然而蕭容慶卻逐字逐句的拆析,“還有下回?看來你對昨晚的姿態很滿意,這就開始期待了?”
雲羽乾咳了一聲,“‘下回’二字只是隨口一說,並不代表我真的很期待,此乃場面話,殿下沒必要吆文嚼字。”
“所以你只是在敷衍本王?”
都說了不讓他吆文嚼字,他怎麼還斤斤計較起來了?雲羽怎麼說都是錯,她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殿下,我認輸,您就不要再挑我的刺兒了吧?”
誰讓她說話漏洞百出,“敢在我面前耍滑頭,就莫怪本王追究。”
雲羽紅唇微扁,不滿嬌哼,“殿下就會欺負我,我永遠都說不過您,我投降。”
“舉白旗可不只是說說而已,是得付出代價的。”
她就知道蕭容慶不可能輕饒了她,“代價是什麼?還請殿下明示,看我是否能承得住。”
蕭容慶看了自個兒的右臂一眼,“傷還沒好,該怎麼做,你應該懂得。”
,!
他該不會是暗示,今晚又讓她主導吧?
昨晚雲羽已經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那些離經叛道之事。她本以為那樣尷尬的場景發生過一次也就結束了,難以想象居然還有第二回?
“昨兒個殿下還說小傷不影響,說戰場上受的傷都比這重得多,渾不當回事,今兒個怎的不逞強,開始示弱了?”
“昨兒個你還說心疼本王,怕這傷裂開,今日卻想逃避,莫非你的心疼只是在裝腔作勢?”
蕭容慶精準回懟,雲羽的唇角扯出一抹看起來真摯卻又十分勉強的巧笑,“我當然是真的心疼殿下,所以殿下提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說得好似你有拒絕的權利一般。”蕭容慶目光倨傲,似乎已然篤定她不可能拒絕,雲羽心下不甘,試圖為自己找回一絲顏面,
“主動選擇是出於真心,被動選擇則是迫於權勢。難道殿下不覺得被人主動選擇,才是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嗎?”
“人心是這世上最善變,最不值錢的東西,真假不可衡量,所以本王只看重結果。至於用了什麼手段,對方是自願還是被迫,又有什麼所謂?本王不在乎!”蕭容慶容色淡淡,一副無甚所謂的模樣,雲羽兀自嘀咕道:
“強權之下的服從,難道就堅不可摧嗎?”
這個問題,蕭容慶也曾問過自己,後來下的棋多了,他也就有了答案,
“把希望寄託於人心,是最不可控的豪賭,而權勢是否在手,得看本王的能力高低,所以本王習慣於將希望寄託於自己,才能更精準的掌控局勢!”
雲羽仔細一想,他說得似乎也有道理,他手下棋子那麼多,難保哪個不會生二心,他不可能永久管控每一顆棋子的想法,是以他只能永遠保持強大,才不會懼怕棋子的叛變。
強權之下,棋子不敢輕易叛變,即便真有頭鐵的,以蕭容慶今時今日的地位,輕易就能將其捏死!
他的生存法則看似殘酷,實則卻是人情世故的真實寫照,雲羽竟是無法反駁,“殿下所言極是,是我膚淺了。”
“切記任何時候都不要對任何人抱有希望,譬如上次黑衣人刺殺之事,本王可以僥倖救你一次,下次你再遇險,那可就不一定了!
要麼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掌控旁人為你辦事,要麼你就只能靠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蕭容慶此人一向霸道,總是強制的讓她做一些她不願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