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坐下,徐貴妃就走了過來,佯裝驚訝的輕呼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舒小主呀!哎呀,這算算日子,好像已經快到一個月了,那你的身孕也快兩個月了,到時太醫便可確診你是否懷有身孕,本宮可是等著看結果呢!”
徐貴妃不提還好,一提起此事,雲羽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算算日子還有七八天,她的時日的確不多了,不過在徐貴妃面前,她還是得表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真是難為徐貴妃一直惦記著我的身孕,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笑話。”
“這是什麼話?咱們同為先帝的女人,我當然希望你能懷上,只不過這身孕一事,誰都說不準,萬一只是月事不調,到時候太醫一把脈,發現你並未懷孕,你的好日子可就要到頭咯!”徐貴妃掩唇嬌笑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笑罷她又覺得不妥,隨即乾咳了一聲,斂去笑意,悄聲提醒,
“我這是為妹妹擔憂,提醒你好好珍惜這最後幾天的日子,多看看日頭,指不定往後就見不著了呢!”
“呸呸!瞧你這話說的,多不吉利!指不定舒小主還真就懷上了身孕呢?那往後舒小主可更得小心謹慎,別又讓有心人暗中謀害你,傷了先帝的血脈。”
,!
雲羽循聲望去,介面說話的是雯慧。
太后之女與雲羽並非同一條船上的人,雯慧為何會幫她說話?大抵不是真心為她著想,只是看不慣徐貴妃吧!
畢竟上次雯慧被人冤枉之時,徐貴妃可是最先跳腳的那一個,想來雯慧記仇,逮著機會就得揶揄幾句。
徐貴妃紅唇微撇,“謀害舒雲羽的不是你的宮女嘛!賊喊捉賊,真有意思!”
雯慧恨聲惱嗤,“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本宮是被人誣陷,指使宮女者必然另有其人,九皇叔都沒治我的罪,徐貴妃你不要信口雌黃的誣陷本宮!
暗中動手腳的卑劣小人能僥倖逃過一次,可不一定能逃過第二回。某些人的狐狸尾巴最好收起來,別讓人抓住把柄!”
雯慧這話明顯是在警示徐貴妃,徐貴妃只裝聽不懂,她總不能將屎盆子往自個兒身上扣,徐貴妃鳳目微轉,偏頭提醒雲羽,
“宮中虎狼環伺,個個都在盯著你,可別以為幫你說好話的便是好人。有些人表面上幫腔,背地裡藏著一肚子壞水……”
雲羽自然不會認為雯慧是真的在為她著想,這兩人半斤八兩,倒也沒必要爭個高低,“明壞還是暗損,有什麼區別?五十步笑百步!”
徐貴妃回頭看了雯慧一眼,幸災樂禍,“聽到了?人家心如明鏡,你倒也不必刻意裝好人,她不會領情的。”
雯慧不會費心去討好舒雲羽,兩人立場不同,舒雲羽肯定不會信她,她也懶得做這種無用功,
“本宮不需要偽裝什麼,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借刀殺人潑髒水,敢做不敢當!”
雯慧再怎麼指控,終究還是苦無證據,徐貴妃懶得跟她廢話,“你說什麼刀?黑衣人的刀,還是弘言道長的刀?睿王和莊王正在查證此事呢!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指不定哪天睿王就查出真相了呢?”
雲羽暗著觀察著雯慧的反應,但見她聽到黑衣人三個字時,神情明顯一怔,看樣子,那黑衣人刺殺一事,多半與太后有關。
蕭容慶派莊王去查,卻不知莊王是否能查到證據。
前幾天莊王還特地進宮找雲羽問話,已然過去了好些日子,並沒有什麼訊息傳來。
要麼莊王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有仔細探查,要麼就是他確實查了,但黑人已死,證據不足,難以追查幕後主使者吧!
儘管雲羽猜得出來,但在沒有實質的證據之前,她不能指控太后。
雯慧眸眼微眯,明顯動了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