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慶的一顆心一直懸著,只因他深知弩弓的威力,且雲羽流血的地方是在心口處,那可是致命的傷口,不容忽視!
“雲羽的狀況如何?不許隱瞞,如實交代!”
睿王語氣嚴厲,似乎對此事很重視,太醫不由脊背發寒,生怕情況不妙,他仔細檢查過後,暗鬆一口氣,
“弩弓射中的是舒小主身上佩戴的玉佛,這玉佛已經被震裂,弩弓也就偏了方向,是以舒小主現在只是破了皮兒,劃傷了肌膚,好在不算重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方才被射中的一瞬間,雲羽只覺疼痛萬分,卻原來不是傷口疼痛,而是被那弩弓和玉佛給震出來的痛感。
錦嵐聞言,暫鬆一口氣,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她只覺異常神奇,
“才剛師傅說你會有劫難,還說佈施可以化解,好巧不巧,佈施之後,主持就送了你玉佛,緊跟著就出了事,而那才掛上的玉佛反倒救了你一命,難道這真的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佛祖在保佑你?”
但凡今日沒有這玉佛,倘若弩弓直接射中舒雲羽,那可真就無力迴天啊!
蕭容慶慶幸的同時又覺後怕,假如沒有這玉佛,雲羽就那般貿然的擋在他身前,會是什麼後果?
也許這會子她已經嚥氣了吧?
一想到那樣的情形,他便笑不出來,整顆心都緊繃著,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他定定的望向躺在帳中,面色蒼白的舒雲羽,千言萬語,梗在喉間,卻因為眾人皆在場,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總在懷疑雲羽對他有二心,可那會子她擋在他身前時的神情卻是那麼的堅定,沒有一絲猶豫。她是瘋了嗎?才會拿命來救他!
蕭容慶越發覺得自己看不懂她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儘管太醫說她傷得不重,但她依舊受傷流了血,需要包紮。
錦嵐和許香禾都留在這兒陪著她,許香禾暗自慶幸,還好雲羽沒事,若她因為救蕭容慶而丟了性命,那蕭容慶很可能會感念她一輩子,許香禾可不希望這樣的情形發生。
此時的太醫需要包紮傷口,蕭容慶不便留下來,但他也不願離開,他生怕一離開這屋子,又會出什麼意外,是以他退至屏風外,轉過身去避嫌。
此時外頭傳來了吵嚷聲,那聲音有些耳熟,蕭容慶去往外屋詢問狀況,這才發現來人是宋棠薇。
她想進來,卻被侍衛給攔住,這才起了爭執。瞄見蕭容慶的身影,宋棠微急忙呼喚著,
“表哥,我聽人說廟裡出事了,有刺客行刺!你沒事兒吧?可有受傷?”
蕭容慶負手而立,淡應道:“本王並無大礙。”
“那舒小主呢?她可有受傷?”
宋棠微與舒雲羽並不相熟,她關心這個做什麼?
默了片刻,蕭容慶才道:“她傷得很重,太醫正在急救,卻不知她能不能熬過今晚。”
說著蕭容慶還一臉擔憂的悵嘆著,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裡屋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才剛太醫已經說過,她傷得並不重,為何蕭容慶要誇大其詞?
雲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相信,他的所作所為皆有他的理由,於是雲羽十分配合的大聲哀呼著,佯裝出一副快要斷氣兒的模樣,
“好痛啊,救命啊!太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和孩子,這孩子千萬不能出事啊!”
坐在一旁的許香禾看得雲裡霧裡,不明白這是唱的這是哪一齣。
外頭的宋棠微聽到裡頭的動靜,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來舒雲羽真的傷得很重!
該聽的她已經聽到了,蕭容慶順勢對她道:“眼下出了意外,寺廟要封鎖嚴查,你儘快離開,再耽誤便走不了。”
宋棠微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