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西被安德魯和白澤陪著,開始全面的朝著對面進發。
看著對方一點一點的被自己吞噬。
萊西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巨大的快感。
尤其是俘虜環節,她漫不經心的給自己戴上手套,眼神沒有固定的看著那一個點。
親自操刀,他們的血、肉、骨頭,都要拿來給哥哥們獻祭。
她逐漸的習慣戰場,習慣暴力和血腥,她的軍銜不斷的向上攀升。
現在不升了,是因為被尤利西斯按住了,尤利西斯說她年紀太輕,要在少將的軍銜上停留幾年,再向上提。
對方的土地上飄揚著莫里的旗幟,她不是尤利西斯也不是亞瑟,從來不心慈手軟。
她死守莫里,卻對敵人的領土,摧枯拉朽,女人、甚至幼童……在她眼裡都不算什麼。
她要贏,要鮮血,她在發洩。
在這些人的身上發洩失去親人的痛苦,她覺得他們也應該承擔,只是她已經不算是個好人了。
如果這裡也講究福報陰德的話,以她殺的人,豈不是妥妥的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現在的名聲已經不能聽了,只有莫里境內還死死的守護著她那點,為數不多的名聲。
在為她爭辯。
不過她其實不怎麼在乎。
又不能當飯吃,比起那些仁慈、寬宏的虛名,她更希望,敵人聽見她的名字,就要發抖。
萊西手起刀落,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飄落下來,她拿著潔白的手帕,時不時的擦一下刀上沾到的鮮血。
安德魯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是一個審訊的環節,只不過萊西卻不是負責審訊,她負責行刑。
這環過了以後才是審訊。
安德魯看著萊西的眸色深深,一旦到了某種節點,她就彷彿變成了沒有一絲人味兒的冰塊。
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那種恨不得把一切都毀掉的氣勢。
那種直白的暴虐氣息,沒了平日裡萊西嘻嘻哈哈,還帶著點嬌憨的偽裝,顯得可怕極了。
是個人站在她面前都要腿軟。
白澤不止一次的提過,她應該去心理治療室。
他們這些人常年在戰場上,一邊不會是什麼宜居的環境,天天伴著鮮血和慘叫,又見不到陽光,需要心理輔導是正常的。
但是幽靈部隊做過專門的訓練,他們很少需要,因為習慣。
但是萊西還是出了一些問題。
她的問題不是因為陽光和鮮血,是因為家人的離世。
她淡淡的把自己偽裝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偶爾的哭泣,家人也很快會把她安撫好。
連愛羅伊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只有他們能看見,看見她彷彿討命惡鬼的這一幕。
白澤嘆了一口氣,再次對著安德魯提出:“閣下,我們團長應該去心理治療室了。”
安德魯苦笑了一下,“她不能去,她去不了,心理治療室治不好她。”
“她沒過自己的那關,現在把自己繃的像一張弓,貿然打破她的殼,不知道倒黴的會是誰。”
萊西行刑結束,表現的正常了一點,她把刀具挨個擦乾淨,隨後放進了專門放刀的地方。
安德魯拿著一罐酒遞給萊西。
萊西彷彿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安德魯的意圖,萊西推開了那罐酒,“不了,哥哥,我還有事兒。”
她察覺到了安德魯似乎想要和她談談,但是她拒絕了。
她不想和任何人進行探討,關於失去家人這件事兒。
自從馬修和阿布離開,她從來沒有在嘴上提過這件事,她根本就不承認,但是似乎又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