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意識到封律剛才轉達的醫生的話並不是開玩笑。
他轉過頭看著柳雨煙。“柳總裁,他這身體,恐怕不行。你看就流了這麼點兒血,他就已經昏過去了。”
柳雨煙現在恨死了路平南,更恨他對自己母親所做的一切。
她現在生不出一點同情心。
也自然忽略了心裡那一點點不舒服。
柳雨煙咬咬牙,撇過了頭,不再看路平南一眼。“我說過的,要按照我說的做。”
這時,封律又湊了上來。“嗯,確實是他自己的問題,您母親對他多好,可惜啊,他居然這麼狼心狗肺。”
要是路平南能聽到這些,一定會笑出聲的。
那小山堆一樣的瓷片,每一片都是尖銳的。
一個身手好的人,在上面摔一跤,大概也會釣了半條命吧。
柳雨煙再次把頭撇向一邊,不再看路平南已經半死不活的樣子。
“扔上去。”
那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提著路平南的肩膀,一個提著路平南的褲腿。
只是這時候,路平南的褲腿上,已經有了不少血的。
剛才在被在地上拉的時候,路平南的腿關節和腳,就磨破了,出了很多血。
這倆人咬咬牙,把路平南直接扔在了那堆碎瓷片上。
“篷”
他們不忍心看,都轉過了頭。
柳雨煙卻“哈哈”笑了起來。“路平南,你也有今天,你明明知道我媽媽……”
她的話說不下去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路平南,你也一樣。”
,!
“是”
微弱而不可察聞的聲音,從路平南的嘴裡說了出來。
被扔在碎瓷片上的時候,又過於太痛,路平南被活活疼醒了。
他能感覺到身上被無數個此片子擦出了傷口,他的血,正在一點點流著。
路平南眼神渙散。
甚至看到了已經故去十幾年的鄰居老奶奶。
路平南的眼前,看到的是一陣陣白光。
即使這樣,路平南卻還是聽到了柳雨煙的聲音。
路平南用盡最後的力氣,嚅嚅說出了四個字,
“不相信我……”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這一片,只有他們幾人。
沒有人再說話。
每個人卻能清晰地聽到滴水的聲音。
“嘀嘀嘀……”
不,是血滴落下的聲音。
路平南身上的血,正在緩緩流出體外。
柳雨煙真的不相信他,不給他任何機會。
就判了他死刑。
可是,為什麼,路平南恨自己。
為什麼他還是會覺得心痛。
身上的疼痛無比,是平常人難以承受的那種疼痛。
可是,這種痛,還比不上心中的痛。
路平南
緩緩閉上了眼睛。
“走、走吧。”
封律想著跑的。
但是,柳雨煙這個瘋子,站在那一動不動。
但是,她卻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淚。
她伸手擦了擦,可是眼淚還在流。
“滋……”
一聲急切地剎車聲傳來,一輛特別大的商務車,停在了柳雨煙的身後。
:()得癌後總裁妻子為白月光逼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