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曹國都滅亡三十年了。”子德品味著曹闕那悲痛得難以自抑的表情,不禁滿懷疑惑地問道,“你還如此心心念念,你到底是什麼人?”
“唉!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曹闕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然後站直身子,霸氣凜然地說道,“鄙人是曹悼公曹午之子。”
“曹悼公……曹午?”子德的臉上變得有些茫然,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曹悼公是誰。
“你不瞭解也很正常,他老人家離世已經有四十多年了,那個時候離你出生還遠著呢。”曹闕閉目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又淡然地陳述起來,“曾經有一位曹國國君,備下厚禮到宋國拜訪,卻被宋景公子欒找藉口囚禁,最終死在宋國的監牢裡。這事,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哦,這事我倒聽老臣們說起過。據說是因為曹公所備的禮物逾越祖制,他是以天子之禮來拜訪景公的,似乎有挑撥離間、設下圈套的嫌疑,目的是將景公置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境地。”子德回憶起來了,“如此悖逆之舉,極有可能引來其他諸侯們的口誅筆伐,他們甚至還有可能會集體舉兵討伐宋國!”
“所以,為了以絕後患,景公只得就地圈禁了曹公,彰顯維護尊卑秩序、擁護周天子的決心。”子德一臉嚴肅地陳述。
“混賬,屁話!什麼逾越祖制,什麼挑撥離間,全他孃的都是屁話!”曹闕見子德如此狡辯,不禁怒火滿腔。
他憤懣地吼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子欒一直覬覦著曹國的領地,時時表露出滅曹的野心。而我曹國國小力弱,先父不敢得罪你們,專門備下厚禮來宋國拜訪,就是希望能維持兩國和睦相處的局面。”
“誰知,那一次拜訪,竟然是送肉上砧板。那個混蛋宋景公,他藉機囚禁了先父。由於實在找不到藉口,於是就扣了這麼一頂逾越祖制大帽子……禮物送得豐厚一些,這難道也有錯?”曹闕繼續說道,“當時我也年滿十歲,也略懂一些禮節,先父送的禮物絕對沒有逾越祖制。實際上,是那該死的宋景公子欒,想透過囚禁曹國國君的手段,致使曹國國內群龍無首,陷入內耗,最終淪為宋國吞併的獵物。”
“胡扯!曹國的衰弱,與景公何干?你說的這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而曹國被滅距今才三十年,”子德不以為然地反駁,“這期間間隔了二十年,曹國國君都換了好幾個。不也平安無事嗎?不要把自己滅國的責任隨便扣在別人頭上……”
“你這是狡辯。先父這一走,曹國國內正如宋景公所料想的那樣,頓時陷入內亂。人人都盯著國君大位,兄弟之間爭執不已、叔侄之間互相殘殺,致使曹國迅速衰落下去。”曹闕的表情充滿憂傷,“最後,終於被宋國所吞併。”
哦,原來如此。子德不禁點了點頭,曹國被滅,似乎跟宋景公囚禁曹午有些關聯。
“曹國被滅,有些人不甘心,他們費盡心機找到我,讓我曹闕扛起這面復國大旗。”曹闕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些許豪情,“因為只有我,才是曹國國君的合法繼位人,曹某責無旁貸,自然要出山,並謀求復國。”
“哦?這些年來,也沒見你鬧出多大的動靜來呢?”子德有些輕蔑的說道,“據我所知,在改造雍丘城內的狼兵之前,你也只不過是一個鄉野藥師而已。”
“要成就大業,哪能一蹴而就?剛出山時,我透過聯姻的方式,獲得了咱們陶丘的一個沒落貴族家庭的支援,成立了“乾禮會”,你聽說過乾禮會嗎?”曹闕緊盯著子德問道。
“乾禮會?據說是一個黑暗組織,專門針對我大宋國的王公貴族,趁其不備下黑手。”子德驚訝的看著曹闕,“原來是你乾的好事!”
曹闕冷哼一聲,“這叫以牙還牙……我曹某本來想大幹一場的……只可惜,後來組織裡面出了個內鬼,他向子欒告密,最終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