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在打的中途還有時間客套兩句,“李伯伯,看我這套劈山棍法如何?”
李哲笑眯了眼,“好,剛猛得很!”
“這套五虎群羊棍法如何?”
“使得不錯,國公爺泉下有知定然歡喜。”
李哲也是第一次見小姐使出家傳絕學,不禁熱淚盈眶,這才是將門出身的小姐啊,可不是那些裹著小腳,只會哭哭啼啼繡花的娘們兒。
在眾人通力合作下,還沒一會兒就將強盜團伙全部拿下。
更有戲劇性的,張敏剛讓人收拾好戰場,那邊京衛大營的官兵便及時出現。
帶隊的校尉看著一地哀嚎的傷者,怒目而視,“你們是何人?”
張敏立時縮到眾人身後,自己的身份很敏感,還是不要出頭的好。
李哲卻已走了出來,滿臉堆笑道:“回軍爺的話,我們都是附近張家莊的,聽說強盜搶劫商隊,便帶著大夥趕來救援。”
校尉看著村民手裡拿著的武器,又見他們一身的傷疤,突然明白了什麼,立即命令道:“全隊都有,下馬行禮!”
看著年輕士兵們都屈膝行禮,張家莊眾人亦都莊重還禮,這是士兵間的一種默契,不用特別言說,自有一股熱血在身體裡流淌。
校尉行過禮後,吩咐手下,“把這些歹人的手都捆住,系在馬後跟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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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強盜們給折騰慘了,本來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現在還要拖著傷腿跑,跑不過就只能像死狗一樣拖著,於是個個哭得像寡婦死了孩兒一樣,沒了指望。
而躲在小林子裡的狗頭軍師,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幸而跑得快,否則他的下場便是如此。
依著他對律法的瞭解,若以強盜入罪,則最輕也是杖百,流三千里,想來大頭領是不中用了,畢竟他還有其他罪在身,定然是個斬立決。
但他還是不死心,就想知道商隊的車轍印為什麼那麼深,車裡到底拉的什麼貨,包得如此嚴嚴實實。
張敏等人待京衛的軍士離開後,便將收繳來的刀槍放到車上。
“石大哥,這次拉回了什麼新貨。”張敏小心揭開油氈布一角往裡探看。
石大壯笑得很開心,主動揭開,“小姐,這次咱們除了運水果外,還找到了一樣好東西。”
“厲害了,怎麼這麼多?”張敏看著滿滿一車連藤帶莖的植物,不禁大驚,“紅薯!”
“南邊的人都叫它番薯,”石大壯主動解釋道:“這東西原是有客商好不容易從番邦偷運回來的,本想著在江南推廣,可惜大家不識貨,他就只在自家園子裡種上了。”
張敏不禁大呼可惜,“為啥沒人種呢,這東西要是早在江南種上,哪裡還會有饑荒。”
石大壯倒是知道原因,“那些農戶要交公糧呢,番薯又作不得數,而且有人說這玩意吃得燒心,不中吃。”
“這是救荒的糧食,確實不能替代主糧,”張敏拿起一根紅薯,對李哲道:“回頭,咱們村裡的荒山、荒地全種上這個,這玩意產量大,而且全身是寶,葉子都可以拿來餵豬。”
李哲連連點頭,“要得,回去了我就種上,不過怎麼種比較好?”
他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奇怪的玩意兒,張敏雖然知道怎麼種,但具體到細節處,還得找更有經驗的老農。
“我有辦法,咱們先回去再說。”
躲在小林子的狗頭軍師,淚流滿面,天天打鷹,卻被鷹啄了眼,這哪裡是什麼銀元寶,大頭領眼瞎啊。
:()抄家之後鹹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