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彭彭的妹妹叫左萍萍,目前正就讀於江臺第一高階中學一年級。
今天早上,他突然收到學校的電話,說左萍萍在學校天台跳樓自殺,隨後便送進了醫院裡。
江臺一高的學費本來就很高,以左彭彭一個普通送貨人的佣金,想要付清學費就已經十分困難了,幾乎沒有什麼積蓄,現在只是醫院在提供一天的人道主義救援——順便一提,這個也不是免費的,同樣會記在賬上。
也就是說,左彭彭現在已經背上貸款了。
左萍萍現在的症狀是腦部收到鈍擊而導致的腦幹出血,需要進行多次開顱手術清除血腫,每次的手術費用超過四十萬,中途每天的住院費、術後康復和藥物治療加起來也至少需要五萬。
左彭彭現在別說是手術費了,連一天的住院費都拿不出來。
“我覺得我妹妹不是會自殺的人,所以想要向學校討個說法,但學校說這是她的個人行為,學校不承擔責任……”
左彭彭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頭髮已經被他的手抓得一團亂。
隔著玻璃的病房裡,一名少女被各種器材固定在床上,旁邊的電子屏上顯示著她的生命體徵。
張小姐手指點了點下巴,想了想才開口:“可是很多人在自殺之前都不會表現出什麼異樣,即便是家裡人也沒有辦法確定她現在的心理狀況如何。而且你是送貨人對吧?既然你一直都在外面跑,那就更難注意到她有什麼異樣才對。”
“那是對你們有錢人來說是這樣。”陳辰說道,“對於我們這種普通人來說,跳樓是價效比最低的選項。想死的方法有太多了,有不少都能保證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把自己送到醫院去,那純粹是給家裡人增添負擔。”
雖然不想承認,但左彭彭也點了點頭。
“……而且萍萍她和我說過,跳樓死的人太醜了,她不想死的時候還是一副難看的模樣。她說比起自殺,她寧願把自己賣給藥企做實驗品,至少可以減輕一些我的負擔……”
張小姐摸了摸下巴,看向左彭彭:“也就是說……你覺得她不是自殺?”
“……我覺得不是。”
“這樣啊……那好。”張小姐拍了下手,“既然如此,我們來賭一把吧。”
“賭?”左彭彭疑惑地抬起了頭。
“對,我和你,賭一把。”
張小姐站在左彭彭面前,微微仰著頭解釋道。
“由陳辰擔任偵探,去調查你妹妹墜樓的原因。如果調查結果顯示她並非自殺,那麼算你贏,我不僅會承擔你妹妹在此期間的一切治療花銷,而且未來她的學費也全部由我來承擔;而如果調查結果顯示她的確是自殺,那麼我同樣會花錢將她治好,只不過這些花費將會視為你們向我借的貸款,未來需要給德陽集團打工還貸。”
雖然她的表情是一副黑心商人的模樣,但只要稍微認真聽一下她說的話,都會發現這幾乎可以說只是找了個藉口幫左彭彭他妹妹治病而已。
而且這說的是讓陳辰去調查——陳辰會向著誰,心裡都清楚。
左彭彭聽完,甚至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陳辰:“這位是……”
“德陽集團的張小姐。”
“就是我了。”張小姐一手叉腰。
左彭彭頓時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你先別急著謝我,別忘了,這還是個賭局呢。江臺一高是市裡最頂尖的學校,普通人能考進去本身就很有實力了,我這最多隻算得上是一次投資。”
張小姐扭了下頭。
“陳辰,跟我來。”
“好嘞。”
陳辰這時候也不在意她把自己當下人使喚了,跟著就出了門,上前兩步就誇讚道:“我早看出張小姐你人美心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