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想追究了?”
花容悽慘的一笑:“我們追究又能怎麼樣呢?這侯府是侯爺做主,即便你不承寵,侯爺也偏愛你。
這秋水臺是侯爺幼時的住所,卻給了你。
即便侯爺知道了,最多也是把你禁足!
大夫人和你親如姐妹,她會懲罰你嗎?不過是重重拿起,輕輕地放下。
我們姐妹毫無靠山,我們只能認命。
所以,我們不求公平了,只求一個心安。
林姐姐,我求你了,給我妹妹道個歉,讓她心安,讓她知道是誰傷了她。讓她知道,這侯府還有一絲絲的良知。
好不好?
就當是我求你了。”
曹嬤嬤輕輕笑出了聲音:“要說,古往今來,都是捉賊拿贓,花姨娘要是有證據,儘管拿來,如果沒有證據,就憑著你一張嘴,胡亂栽贓,老奴可是要去報官差的。
我家主子心善,不願於你計較。
老奴不是,從宮裡出來,最是看不得這樣見不得人的伎倆。
怎麼?不追究了?
難道花姨娘是知道誰是兇手,所以不想追究了?
是不想追究了?還是不敢追究了?”
花容覺得眼前的曹嬤嬤不好惹:“你胡說!我怎麼不敢追究?”
“你既然敢,為何要來求我主子認下這事兒呢?難道你認識那兇手?”
花容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胡說!你這老奴就會胡亂攀扯。我不跟你說了,林姐姐,倘若你還有良心,你就去跟我妹妹道歉。
我妹妹現在心如死灰,只想找到兇手,我答應你,只要你去道歉,我保證我妹妹不會怪你。
我先走了!”
說完,花容倉皇逃走。
曹嬤嬤深深地看著背影:’、“主子,我們不用查了!這兇手怕就是這花容姨娘。”
林聽晚:“何以見得?”
“呵……要是有人害我的親妹妹,我恨不得殺了她,如果真的認為主子會死兇手,那我一定會韜光養晦,找機會下手。
她倒好,先是哭,後是強迫主子認下這事兒。
我看她就是看準了,是在咱們院子吃的飯,主子懷有愧疚。
一個當姐姐的,勸妹妹不追究?
怕什麼?
怕查出來是自己。
這個花容,比我們想的要狠!只是個沒出息的,只敢對自己人下手!”
林聽晚笑了。
宮裡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花貌躺在床上,死死地看著床頂。
“姐姐,你說林聽晚為什麼要害我呢?她到底是怎麼害我的?我明明已經很謹慎了。
他們吃過的食物,我才敢吃!
到底是怎麼下毒的?
那麝香那麼大的氣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花容心疼的摸著妹妹的額頭:“哎……下毒的人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到底是姐姐心大了,覺的是大夫人的邀約,大家都在,會沒事兒的。
誰知道她會下手啊。
我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嗚嗚……
那可是我們的希望啊。
要是妹妹生下了男孩子,說不定就會成為良妾,這樣就不是奴才了!就算是個女孩子,她是侯爺的孩子,侯爺怎麼也會偏疼一些。
我們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等老了,也有個盼頭。”
花容越說越難過,就跟自己的孩子沒了一樣。
花貌似乎是陷入了死迴圈。
“姐姐,她為什麼要害我呀?我沒有什麼她可以圖得呀?她不喜歡侯爺,我懷孩子跟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