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除了壽安堂那邊的支出一切照舊,二房三房那邊,一律減半,另外,清風苑那邊,一文錢也不給。”
周官家回道:“夫人,清風苑那邊,一直都沒算在中公,從柳卿卿入府開始,都是從她私庫支出的,沒用過侯府一分錢。”
楚辭更加驚訝了,“你說什麼?她竟然從未用過侯府一分錢?”
周管家點了點頭。
楚辭心中怎麼那麼難受呢?
不日,楚辭去壽安堂給顧老夫人請安,發現二房三房的人也在。
顧老夫人立即詢問:“楚辭,聽聞你最近縮減了府中的開支,這是真的麼?”
楚辭頓時便明白過來了。
原來二房三房來老夫人這邊告狀來了。
她不疾不徐地回答:“是的,母親,如今府中的情況不太樂觀,縮減開支,勢在必行,不過,母親您這邊,一切照舊。”
老二媳婦侯氏,立馬便站了出來,“大嫂,你縮減開支,你也不用減半啊?看看咱們府中各房的吃食,連京中那些小商戶都不如,我們還是侯爵府人家,傳出去像什麼樣子,竟過的如此窩囊。”
老三媳婦兒張氏也跟著附和,“是啊,以前柳卿卿掌家之時,吃穿用度上,可從未少過我們半分。”
楚辭怒聲回懟,“三弟妹,府中縮減用度,誰都有資格說上一兩句,可你有什麼資格?我們落到如此田地,還不是因為三爺的賭博,欠下了鉅額債務,否則,怎會如此緊張?”
“你身為三爺的夫人,你不出銀子,不出力的,現在反倒來指責起我來了。”
張氏最近因為伙食不好,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張口就來,“府邸緊張,是因你這個當家主母不行,當初柳卿卿掌家,三爺又不是沒欠過債,三十萬兩銀子,柳卿卿都替三爺擺平了,依然沒少過我們的吃穿用度。”
“現在區區十萬兩,你竟如此埋怨,你若是管不好這個家,完全可以交給柳卿卿。”
“你……”
“夠了!吵什麼吵啊?這裡是你們吵架的地方麼?”顧老夫人厲聲說道。
一早老二媳婦兒與老三媳婦兒便來煩她,不得已,她才將楚辭給叫來的。
楚辭生氣地問道:“母親,你來說說,我這麼做有錯麼?我辛辛苦苦為了三房湊了那麼多銀子,還沒得一句好!”
顧老夫人瞥了在場的人一眼,才慢悠悠地說道:“都別說了,老三媳婦兒,事兒本來就是你們三房惹出來的,如今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楚辭?”
“還有楚辭,你掌家,就要把家裡治得有條理,別弄得家宅不寧,這府中的開支,縮減到七成吧,縮減一半的確太多了。”
顧老夫人將兩人都說了一遍,各自心中都不滿。
楚辭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是,母親,兒媳知道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顧心蕊,也突然開口。
“嫂嫂,你看我許久沒有做新衣裳了,這身衣裳,還是前三個月前做的呢,都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