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扶著純貴人下了轎子進去的時候便都使勁擠出了一抹笑,不管私底下再怎麼樣見到過後,總非得顧及著一些面子的。
更別說純貴人也是特地交代過她不準亂說話的,只需跟在身後站著就好。
“等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莫不是覺得這一回過來我會算計你,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一看到純貴人過來了,寧貴人倒是假惺惺地將手伸出來,示意錦繡扶著她起身。
“你身子這麼重,就不必站起來了,坐下吧。”
純貴人趕緊拒絕,也顧不得寧貴人這話裡頭諷刺的意味,現在她也不想爭這些口舌頭上的東西。
寧貴人倒是無所謂地收回手,反正她也沒想過要站起來,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既然來了,便坐下陪我說說話吧。陛下不是讓你過來陪我解悶的嗎?正巧我心裡頭真的有好多事情想要說,陛下不願意聽,別人也說不上來,唯有你,我才願意跟你說。”
寧貴人伸手示意純貴人坐下,至於錦繡和荷香,都站在遠一點的邊上,不要打擾了她們說話就好。
“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了,陛下來陪你,你也不開心嗎?還是說你有什麼想要的陛下沒有滿足呢?”
坐下之後,純貴人看著她,目光移向了她高高凸起的大肚子裡有些許的失落,又有些許的羨慕。
“是啊,你這句話說得可真對,的確是什麼都有了,好像什麼都不缺,什麼好東西都送到了我這裡來,就連陛下也天天過來看我,陪我說話,可我仍然還是覺得不滿足,你說我還缺了什麼呢?”
寧貴人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這個問題拋向了純貴人那邊。
缺了什麼,難不成她自己真的不知道嗎?
“你這個問題很抱歉,我回答不了,因為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純貴人不想再說下去了,她能夠感覺得到寧貴人對自己的敵意,甚至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可怕。
明明還是這麼好的天氣,明明陽光都還照在身上,卻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絲的寒意。
可怕嗎?感覺這一切還真是有些可怕。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性子真的是變得很可怕?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讓人覺得害怕。你真的是病了,你知道嗎?”
純貴人深吸一口氣,看著寧貴人的眼睛,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怕是有些重了,但是很清楚,寧貴人是能夠承受得了的。
“你說什麼?”
寧貴人好像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等聽清楚了這話的意思過後,眼裡有了一抹怒氣。
“我就猜到你這一次過來不會相安無事的,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平日裡你的端莊溫柔不會在我面前展現出來了。”
寧貴人深吸一口氣。
“我不是在故意諷刺你,我是真的覺得你病了。你難道沒有發覺你現在的精神很不正常嘛?無論是誰與你說話,你都覺得不滿足,都覺得所有人都要害你,甚至覺得連陛下都要害你。可是你捫心自問,在這後宮當中,是你欺負別人多一些,還是別人欺負你多一些?你敢回答這個問題嗎?你敢說實話嗎?”
純貴人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這次過來必然是想將話全部都說清楚真的很想勸一勸寧貴人,不要再鬧了,哪怕是為了孩子考慮,不要再鬧了。
“你難道是想說我瘋了嗎?”
寧貴人忽然面色變得很冰冷,她伸手去緊緊地握住純貴人的手。
“你不過是得到了所有的一切,你當然滿足了,可是你得到的一切是從我這裡搶走了。若是有一天出現的另外一個人,將你所擁有的一切再一次搶走,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