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正珉話音落下後,南梔眼神猛地看向薄夜寒,薄夜寒神色如常,不見半點變化。
甚至於,他輕輕上揚了嘴角,漫不經心地開口:“賀先生胡說的,花是我爺爺讓送的,去買的時候我看這個新鮮,就隨手指了這個。”
“只是沒想到,賀先生對鮮花的花語這麼敏感,可能,賀先生送別人花的時候,都要先查一下花語吧!”
“賀先生,我說得對嗎?”
賀正珉:“……”他就笑笑不說話。
薄夜寒又道:“南小姐要是不喜歡這束蝴蝶蘭,那等下找個地方扔掉就好。”
“只是,爺爺吩咐我要把禮數做到,如果回去他看到我禮數沒做到,爺爺肯定會生氣的,他老人家懲罰我不要緊,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心臟能不能承受得住。”
南梔就:“……”
“南小姐,我們走吧!”
薄夜寒說完,轉身率先走出了病房,南梔跟在身後,好一會兒之後,才抱著蝴蝶蘭跟在身後。
賀正珉站在病房內,嘴角扯了下,隨後走上前,給向日葵裡面加了點水。
-
南梔跟在薄夜寒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醫院,到了外面,薄夜寒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目光攫住她,眼神幽深看不透情緒。
“南梔,你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薄夜寒突然開口,南梔愣了下,她抱著蝴蝶蘭,有一說一,她其實是喜歡這束花的。
如果不是賀正珉說出蝴蝶蘭的花語,她雖有猜測,但也不會直接點明。
“賀正珉的話,會影響到你我之間的關係嗎?”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關於……蝴蝶蘭的花語。”
“我沒放在心上。”
南梔抿了抿唇瓣,“你也說了,這是薄爺爺讓你送的,那每一種鮮花都有花語,誰會閒得沒事收了花還要去查一下花語的。”
“鮮花麼,好看就行了啊!”
“你也說了,禮數嘛!我沒多想,倒是你,你是不是多想了。”
薄夜寒唇瓣抿成一條線,他狹長精緻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攫住南梔,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動。
上一次,他吻她後,回去之後一夜沒睡,一直在思考,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南梔和南家原諒自己。
他很確定,自己想要南梔。
愛是尊重,是心疼,是常覺虧欠。
從前他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所以並沒有任何愧疚的情緒。
可確定自己喜歡上南梔之後,他就常覺以前的自己真的混蛋,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件是虧欠她的。
尤其是,南梔在許家的遭遇,讓薄夜寒後面每一次想起,他心臟就跟被針紮了一般,細細密密的疼。
後悔、內疚、自責、心疼……
種種情緒複雜地揉搓在一起,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南梔倒是沒心沒肺,被他親了,也被表白了,還能和從前一樣若無其事的和他相處。
但他的定力,顯然就沒那麼好了。
“薄夜寒,你怎麼了?”南梔看薄夜寒一言不發,只是直勾勾地攫住自己看,心裡突然就有些慌亂起來。
“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送束花,也挺正常的吧!”
“那……”薄夜寒往前一步,逼近了南梔一些,“如果我說,我想比朋友更近一步呢?”
南梔往後退了一步,抱著蝴蝶蘭的雙手緊了緊,她大腦迅速轉動,偏了偏腦袋道:“你想讓我做你妹妹嗎?我可以的。”
薄夜寒就:“……”裝傻,她就繼續裝傻。
薄夜寒捏了捏眉心,“嗯,南梔妹妹,我們走吧!回家。”
先從妹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