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仁慢慢走下場來,踏著同門的鮮血而上。
內心憤怒無比。
他錯了,他不該讓齊非和四位長老出戰,而是一開始就應該把羅彥誅滅。
他的決策,害死了他們五人。
養氣境後期的修士是極其恐怖的。
羅彥深知,如果袁厚仁穩紮穩打,不中計,他必有一番苦鬥。
而袁厚仁這種奸人,一般都不會出錯。
因此羅彥必須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袁厚仁這邊。
“郭總管。”
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郭儒,說道,“我有個請求,你可不可以下場,跟我一起殺了他?”
這個要求相當無恥。
一門之主,還是武宗後期,竟然要求另外一個武宗大圓滿去夾擊一個大武師後期?
傳出去會非常丟人的。
可袁厚仁不覺得,比起性命,面子算得了什麼。
他剛才的失誤已經讓門下高手死傷慘重,他可不能因為輕視羅彥,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袁掌門,對方只是一個大武師,你這個要求合適嗎?”
來自甲方代表郭儒的質疑,非常刺耳。
百藥門的弟子們面目無光,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見人。
而袁厚仁則根本不放在眼裡,解釋道:“我有殺他的信心,但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我輸了,那麼我的百藥門就要解散。這不打緊,主要是長春門的草藥,便要斷供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郭總管都應該幫我的,不是嗎?”
郭儒早已知他無恥,現在竟然無恥到用這件事要挾自己。
不過百藥門又確實有獨到之處,他們種的藥物質量都比其他地方高。
“哼,讓我幫你也可以,但是草藥的價錢,要下降百分之五。”
你不仁我不義,大好的講價機會,可不能錯過。
郭儒也不是笨人,幫忙當然有條件。
袁厚仁倒是並不意外,還討價還價起來:“不能永遠降,最多一年。”
“掌門的性命如此寶貴,一年是不是太少了,十年。”
“一年。”
“五年。”
“一年。”
郭儒怫然道:“你太沒誠意,我不幫了。”
“好吧,就兩年,如何?”
袁厚仁終於鬆口,但又加了一句,“但不包括紅翠草。”
郭儒一時作聲不得。
紅翠草可以說是長春門最需要的草藥之一,不僅長春門,很多門派,乃至羅彥遲些也是需要的。
紅翠草是煉製合一境丹藥的重要佐劑,種植條件、種植方法非常苛刻,只有袁厚仁以及少數幾個弟子知道種植方法。
當然,司錦程也是會的。
紅翠草是長春門被掣肘的死穴。
“哼,好吧。”
郭儒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二人終於達成一致,向場下走去。
兩位武宗聯手,氣勢磅礴,儘管還沒出手,滔天的壓力已經蔓延開來。
“太他麼卑鄙了。”
羅彥暗暗皺眉,毫無疑問,這是他近日來遇到過的最危險的戰鬥。
司錦程與小婉四目交投,眼裡除了化不開的柔情蜜意之外,再次出現死志。
他們已經準備隨時自刎,共赴黃泉。
做一對同命鴛鴦。
羅彥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但是說到害怕還不至於。
其實從他看見郭儒和袁厚仁起,就已經制定了全盤計劃。
只不過因為袁厚仁的戰術失誤,讓他先行剷除了其他茄咧啡,免除被人一擁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