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正面對周寧王的求助,不像往常一樣氣定神閒,面露難色。
“這...要不先到城門口上去看一看?”
北蠻人在上京城,可謂是令人談之色變,之前北蠻人連續襲奪長寧城,長興城和晉陽城,刀鋒直逼上京城而去。
那時候要不是大夏國君主動賠款議和,雙方約定劃晉陽城為界,恐怕大夏國早就覆滅了。
現在聽到北蠻人又來襲擊晉陽城,周寧王自然是嚇破了膽。
秦文正多年跟周寧王在上京,研習的是人心之道,面對這殺伐決絕的戰場,秦文正可謂是黔驢技窮。
周寧王聽到這話,當即就黑了臉色,一旁的侍衛趕緊來救場。
“寧王萬金之軀,去了城門口,被流矢傷到該如何是好?”
“還請秦文正大人思索一番,能叫北蠻人退兵便可。”
秦文正搖搖頭,向周寧王訴苦道。
“殿下,您也是知道的啊!當初這北蠻人勢猛,朝廷上下如此多的文臣武將奈何不了分毫啊!我又如何能想出退敵之策?”
周寧王兩眼一瞪。
“當初李宏來給我報信,說是晉陽城周邊仍有北蠻人作亂,是你派人探聽出絕無此事,我才聽從你的建議走馬晉陽城。”
“現在北蠻人來進攻了,你就想跑路?”
秦文正的五官都要擠到一起去了,還在勸說周寧王。
“寧王殿下,話不能這麼說啊!您上任晉陽城這幾天,確實也撈了不少錢啊!”
周寧王聽到這話,氣的吹鬍子瞪眼。
“就這點錢,還不如我遠道而來的路費!我在自己的宅邸幹什麼不好,非要來晉陽城找這份罪受,叫你去你就去。”
秦文正被周寧王趕出了府,站在城主府的大門口,嘆了一口氣,正準備獨自去晉陽城北門看看情況。
“秦大人,為何在寧王府門口盤旋?”
秦文正一抬頭,說話的人正是李宏。
李宏一提到這個茬,秦文正氣就不打一出來。
“李大人有所不知啊,城外北蠻人來進攻,寧王殿下要我思慮退兵之策,我正打算去城北門看看啊!”
李宏故作驚奇狀。
“果真如此?我這次也是來向寧王告知此事的,既然如此,不如同行去北門?”
秦文正正好希望路上有人作伴,便同意了下來。
李宏和秦文正兩人翻身上馬,李宏嘆了一口氣。
“哎...我明明已經告訴過寧王,晉陽城附近仍有北蠻人前來騷擾,寧王還執意要到晉陽城來上任,只是害苦了文正兄啊!”
李宏這句話正好戳中了秦文正的痛點,秦文正當即就放開了話匣。
“李大人所言非虛,當初就是我勸諫寧王殿下來晉陽城的,不想還能招此禍患。”
李宏一拍巴掌。
“哎呀!秦大人遠在上京,晉陽城的情況怎麼會比我更瞭解?”
“我自從到晉陽城監視周玉瑤以來,也打聽了不少晉陽城抵抗北蠻人的事情,為今之計,只能向上京城求助了!”
秦文正聽到這話,低頭沉默不語,看了李宏一眼,突然發現了什麼。
“李大人?為何您總是一隻手放在腰間的寶劍上?”
李宏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他腰間的寶劍裡面,可是偷偷放置了一個竊聽器在裡面。
這個竊聽器是張萬和特地送過來的,不僅如此,張萬和還送來了一些對講機,以便有什麼情況能夠相互溝通。
剛才李宏和秦文正的對話,已經全部被顧堅和宋紅葉聽了過去,
李宏也是第一次用這個竊聽器,不知道是什麼秘法。
只是有意識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