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冠兒何處惹到了王公子,在下願意替他一力承擔。”
胡錦毫不猶豫說出口,既有對戴冠的愛護之情,也有對王瑖的不滿之意。
在他看來,戴冠是不會欠王瑖的債的,就王瑖這死犟的性子,把日子過得如此慘淡,只會欠別人的錢,沒有人會欠他的才對。
至於其他方面,戴冠更不會對不起他,因此這人極有可能是眼紅戴冠的才華,所以特意來找茬的吧?
讀書人的心眼總是這麼小嗎?
胡錦很不理解,所以他才大喇喇的說了這麼一句。
王瑖知道他誤會了,笑道:“不是胡老爺想的這樣,我找賢弟是說好事的,開個玩笑而已。”
“舉人當面,在下一介商賈,可不敢稱老爺,原來是我誤會了,在此給王舉人賠罪!”
胡錦見王瑖不是找麻煩的,頓時緩和了態度。
塗妍也反應過來,立馬替胡錦兜底:“冠兒一會兒才能回來,王公子快請進屋喝茶,稍微等一下可好?”
王瑖見她如此客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答應下來:“那就叨擾了!”
胡錦沒想到他還真願意,頓時覺得很有面子,急忙將王瑖請去了書房,親自沏茶招待王瑖。
要知道,家裡能來一位舉人老爺做客,那是十分榮耀的事情,何況還是戴冠的朋友,那就算是結下一份善緣,以後人家當了大官,就算不能給自己提供幫助,說起來也有幾分薄面,這是多多益善的事情。
胡錦有些好奇道:“不知王舉人跟冠兒是如何結識的,這好事又是指什麼呢?”
王瑖見他如此急切,一時還真不好說,畢竟這事兒關係到顏玉兒,而對方的女兒,又是戴冠的未婚妻,這不是來壞人心情嘛?
王瑖心思一轉,說道:“晚生這些時日在州牧府編撰州志,有幸結識戴賢弟,被他的學識談吐所震撼,才知道賢弟在詩會上一鳴驚人,更是在老夫人壽宴之上大放異彩,實在是見賢思齊之心不能抑制,這不是一得空就來找戴賢弟討論詩詞一道,沒想到撲了個空,福伯告訴我戴賢弟來了胡府,我這就迫不及待的追了過來。
雖然有些唐突,但是賢弟已經答應過今日要與我暢談詩詞的,他爽約了,我這才說來算賬,一句玩笑話!”
胡錦釋然笑道:“原來如此,能得到王舉人的指點,冠兒真是此生有幸,在下替冠兒謝過王公子了!”
“不必客氣,大家都是互相討論,說不上什麼指點,要說詩詞一道,我還比不過戴賢弟。”
王瑖這話既是實情,可又表達了自己的謙虛,胡錦聽得也很受用,對他的觀感好了很多。
但是說了謊的王瑖,則有些心虛。
於是找些話題扯開,不再糾結這事兒。
剛好這時戴冠他們回來了,塗妍直接把人領到書房來。
戴冠很意外的看著王瑖:“王兄找我何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最近作了幾首詩,想請賢弟雅正,不知賢弟可有時間?”
王瑖盡然是虛心求教的態度,把幾人都驚得不輕。
戴冠更是有些心虛,這也太為難自己了吧,你叫一個抄詩的人給舉人雅正詩詞,且不是明珠暗投了嘛,能說得出什麼一來。
戴冠急忙擺手:“那可不敢,頂多能瞻仰王兄大作一二。”
戴冠這不是謙虛,而是實情。
王瑖也不以為意,低聲道:“其實我是專程恭喜賢弟的,也想表達一番感激之情,剛好州牧發了潤筆費,就想著來送個禮。”
戴冠恍然大悟,這才記起來顏玉兒對他是有恩的,如今脫離牢籠,他又是知情人,當然要來看看。
戴冠有些赧顏,顏玉兒被領進家門後,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