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把江徊踢出去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說:“謝謝你。”
然後靠近,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給老子滾。”
“那麼,各位吃好喝好。”江徊不敢看他斷哥,故作鎮定地轉身離開了。
陸斷回去坐好,又敬了長輩一次酒。
本以為這頓飯可以就這樣,等酒過三巡,就可以順利結束。
結果沒消停幾分鐘,包廂的門又被敲響。
這次來的是陳最,陸斷黑著個臉讓人進來。
陳最送來的菜叫“火山覆雪”,吉利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一聽就是江徊給他寫的臺詞。
陳最離開前,給陸斷比口型:岳父岳母很和善。
陸斷冷笑著看他:你們等死吧。
陳最聳肩,心道大家都是兄弟,當然要死一起死咯。
於是又幾分鐘後,第三個人,周尋昭板著臉來敲門了,顯然很不情願。
陸斷都懶得去開門,捏著手裡的酒杯,冷聲說:“進來。”
喻白看到周尋昭的臉的時候,人都麻了。
之前陸斷配合警方抓漏網之魚。餘彥的毒販的時候,周尋昭來送過他們一家人回家。
江徊和陳最也就算了,可爸爸媽媽見過周尋昭啊,他來湊什麼熱鬧?
陸斷的這幾個朋友們到底在想什麼?
喻白想不明白,乾脆自暴自棄,搓搓臉不管了。低下頭,悶不吭聲地往嘴裡塞東西吃。
他把那道‘錦鯉過江’的眼睛挖出來吃了,魚尾也折斷夾到了碗裡,一臉幽怨。
喻明生果然看周尋昭有點眼熟,“哎,你…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周尋昭面不改色,“是這樣,我剛才在樓下迎賓,接待過各位。”
陸斷笑了一聲,他都想鼓掌了。
不愧是他認知裡最穩重的一個,瞎話都說的這麼有底氣。
關鍵是,喻明生還信了。
他感嘆這飯店服務不錯,居然送三道菜,還分別是三個帥小夥服務生來送的,應給周尋昭塞了三百塊錢的消費,讓他回去跟其他兩個人分。
周尋昭禮貌點頭,“謝謝您,祝各位用餐愉快。”
他像做任務一樣,來得快,走得更快。
喻白在桌子底下踢了陸斷一腳,身體斜歪過去,小聲說:“哎,我現在先不生你氣了,我問你,他們要幹嘛?”
陸斷聳肩,“不清楚。”
可能是想來看看他見家長的場面。
也可能是想看他在長輩面前收起脾氣拘束自己的樣子……
總而言之在陸斷這裡就兩個字:欠揍。
媽的,明天挨個揍。
喻白沒問出答案,撓撓脖子,不高興道:“那我現在繼續生你氣了。”
陸斷看了眼聊得正歡的長輩們,低著頭跟喻白竊竊私語,“剛才不是說不生氣了嗎?”
喻白輕哼,“剛才是剛才,我還沒說原諒你呢。”
陸斷:“……”
這他媽都什麼事?
他掐了下眉心,認命地給喻白倒了點檸檬茶,卑微道:“知道了祖宗,先喝點茶吧。”
看這呆子光吃魚了,嘴裡不膩歪嗎?
喻白推開杯子,搖頭,“嗯嗯~我要喝酒。”
陸斷:?
他擰眉,“你要什麼?”
黎女士也驚訝轉頭,“寶貝要喝什麼?”
喻白被問的瞬間洩氣,但還是小聲重複一遍,“…我想喝點酒。”
陸斷冷聲:“不行!”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喻白之前為劈腿男買醉喝酒被雨淋的事,縮在燒烤店的椅子上,外面雷打一聲,小呆子就怕得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