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啃, 用牙咬的那種, 還挺狠。
陸斷一路上收穫了三個牙印兒,鼻子上一個,臉上兩個,再加上喻白在車上咬他下巴那一口,陸斷臉上一共被蓋了四個章。
只是被咬還沒什麼,關鍵喻白毛茸茸的腦袋一直在陸斷眼皮子底下晃晃。
推開又過來,推開又過來。
熱情粘人的程度讓陸斷第一次感到難以適應。
當然,如果這份熱情是被喻白用在床上的話,那麼兩說。
陸斷又不敢把人放肩上扛著,怕顛簸到喻白脆弱的脾胃,於是就只能那麼一路被啃著上樓。
喻白被陸斷放到了沙發上, 他在一片雲裡霧裡中感覺到屁股有了著落,身體往下一塌,手上卻抱著陸斷的脖子不撒手。
陸斷彎著腰哄他, “乖, 鬆手, 我們到家了。”
“這不是我家。”喻白還是抱著他,眯著眼睛看了一圈,看到了眼熟的貓爬架, 使勁兒眨了下眼睛, “擺擺呢?”
住了快半年的家不認識, 但卻知道找貓?
陸斷嘴角抽搐,“在你腳邊。”
貓崽子聽到有人回家的聲音就湊了過來, 一直在喻白腳腕哪裡蹭蹭。
喻白感覺到有點癢,屈膝,一腳把某個礙事的小毛球踢開。
可憐的擺擺在地毯上打了個滾,疑惑地歪歪腦袋,跑到貓抓板上撓了幾下掩蓋尷尬。
陸斷都服了,他強行扒開喻白的手,拎了拎喻白讓這人坐好,大手在喻白臉前晃晃,“能看清嗎?”
喻白興奮鼓掌,“哇,你會無影手!你好厲害!”
“是,我厲害死了,所以你老實點,不然打你屁股。”陸斷木著一張臉說。
他算是發現了,小呆子不僅酒量一般,酒品更是差到離譜。
陸斷這輩子沒這樣伺候過誰。
他提了下價值五位數的西裝褲,單膝跪在沙發旁邊,手託著喻白的腳腕,給他脫鞋。
時候江徊說的話也不全是廢話,比如這麼貼身得體的定製西裝確實很有束縛感,尤其是在他蹲下之後,大腿和胯間都勒得慌。
好在喻白很配合陸斷,不吵不鬧,乖乖地坐著,簡直和路上啃人的那個小傢伙大相徑庭。
從喻白酒勁兒上來鬧到現在,陸斷難得產生了一點欣慰。
直到喻白髮現有人在解自己的外套,開始不配合了。
他趕緊捂住胸口,雙手死死揪著釦子,防備壞人似的瞅著陸斷,“幹嘛幹嘛?你怎麼能脫我衣服呢?”
這是又開始六親不認了?
陸斷眯了下眼,耐著脾氣,“我是你男朋友,怎麼不能給你脫衣服?你乖點,外套脫了,不然等下出汗感冒了。”
“不行!”喻白直拍陸斷的手,身體往後縮,試圖把自己嵌入沙發裡藏起來。
他紅著臉搖頭,“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不會在別人家隨便脫衣服的!”
他現在甚至連說話都大舌頭,吐字不清但態度格外堅定,“我男朋友知道了會生氣的。”
陸斷挑眉,蹲在原地抬眼看他,輕飄飄道:“是嗎?”
“是的,我偷偷跟你說,他可小氣了,而且打人特別、特別厲害,你敢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