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30

平時給他們上藥但凡矯情一句說疼就恨不得直接摁死他們的那雙手,此刻動作輕柔的不得了,對待什麼易碎的瓷器一般,看得他們一愣一愣得。

甚至還邊上邊問,“疼不疼?”

“疼。”

“現在知道疼了,動手的時候想什麼了?”

喻白仰著微紅的臉蛋,睫毛撲閃撲閃的,“我生氣……”

“生氣也要掂量掂量本事,細胳膊細腿你能打過他們兩個?如果沒人幫你怎麼辦?不在學校裡怎麼辦?”

陸斷越是設想就越感到後怕,棉籤一扔,雙手捧著喻白的臉,“你以後再有這種事就直接找我行不行啊祖宗?”

喻白不吭聲。

陸斷感覺自己能操心死,但又好奇,“怎麼打的?”

“就、”喻白攥起拳頭在陸斷耳側“用力”揮了一下,比劃道:“就這樣……”

然後手腕就被陸斷用兩根手指抵住,他看起來完全沒費勁兒,表情一言難盡,“就這樣?”

喻白認真點頭,“嗯。”

陸斷:“。”

舉著個小棉花拳怎麼沒讓人欺負死?

喻白也舉著手意識到什麼,眼睫一顫,不說話了。

室內沉默幾秒,突然爆發出一陣槓鈴般的吵鬧笑聲,“噗哈哈哈哈……”

“不行了斷哥,你從哪帶回來的小孩,這也太可愛了吧?”

異樣反應

“弟弟,你那小拳頭能打過誰啊?你得像我這樣,”

一教官說著就對著空氣迅猛地出了兩拳,拍拍自己胸前的腱子肉,“看見沒?”

“就是!這才是打拳嘛!快準狠啊!”

江徊在旁邊笑得齜牙咧嘴,“斷哥你拳擊館不是回去就開業麼,倒是教教小……”

陸斷抬眼看他們,“閉嘴。”

誰他媽想聽你們怎麼打拳。

人聲戛然而止,一眾教官有的自己捂自己嘴,有的捂別人嘴,瞬間安分。

喻白被他們笑著調侃了兩句,臉臊得通紅,覺得有點丟人,默默低下了頭。

“還有哪捱打了?”陸斷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抿唇道:“我看看。”

喻白垂著腦袋支支吾吾,被黑髮改住一半的耳尖在手電筒的燈光下隱約透著紅。

這是又不好意思了?就看個傷,有那麼容易害羞?

陸斷皺眉深思。

作為一個和江徊陳最他們一塊搓過澡的人,他對這種難為情很難感同身受。

即使他知道喻白喜歡男人,但那也是陸斷沒涉足過或者說剛剛才開始涉足的領域,純愣頭青。

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就不能去澡堂,不能搓澡,不能脫了上衣給人看傷了?

屋裡沒人說話,教官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斷哥一會兒躁得撓頭,一會兒站起來滿身摸打火機,一會兒拿著棉籤不知道在顧慮什麼?

一副“我很煩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也沒辦法”的樣子。

明明喻白臉上的藥已經上完了,滿屋子都是他們熟悉的雲南白藥味。

斷哥還找啥呢?

“這樣,”陸斷想到什麼,又坐下來,踩著喻白的那個椅子腿,一隻手伸到喻白肩膀側按住椅背,側身靠近,偏頭,耳朵湊到喻白臉邊,壓低聲音問:“你偷偷跟我說,還哪疼?”

雖然這種說悄悄話的舉動麻煩又矯情,但陸斷沒意識到他皺著眉頭做起來有多自然。

喻白感受到靠近的氣息也愣了一下,抿了抿唇邊,嘴巴幾乎要貼到陸斷耳朵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咕噥,“肚子被打了一下,有點疼。”

“肚子?”陸斷應一聲,耳朵被他呼吸噴灑癢得厲害,伸手掀喻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