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剛看見。”
“蔣……”陳一緊急閉麥,“誰是3號?來來來我看看是誰?這可不是我不敢,你們回家挨欺負不賴我……”
他全然不知陪酒男孩的離開,卻也忘了還有他那麼一號人物在自己旁邊,只當現在場上只有他們八個人,除了蔣政白,其他六個人親一口都是回去要受罪的存在。
直到他右邊一隻手把三號牌放桌上。
陳一第二次閉了麥。黑燈瞎火的,酒吧彩射燈也不瞎轉了,旁邊這個陪酒的能躲多遠躲多遠,要不是他伸出手來,他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他。
他往右邊看,那人縮著脖子,身上外套拉得嚴實,都要把臉蓋住了。陳一沒耐心繼續盯他,轉過頭。
“切,快親吧。”李司佑幸災樂禍。
陳一心一橫,抓過右邊人的胳膊——
這氣息,不對啊?
陳一把閉著的眼睜開,一瞬的時間內,他才發現是臉上抗拒之情過於明顯的蔣政白,但來不及了,他臉都要貼上去了。
這一刻不知道陳一在想些什麼,丟掉自由的意志,丟掉糾纏的種種,他按著蔣政白的頭,義無反顧地把舌頭伸進去。
蔣政白緊閉雙眼緊皺雙眉接受陳一道德和道理之下的侵犯。
不是,真親啊……和他們最近的李司佑呆滯著,眼珠要落地了。其他人的神態迥異。
,!
陳一在一片寧靜中擦了擦嘴角,那邊沈潤傾喊著不來了不來了,就準備走,幾個人說動就動,默契地勾肩搭背往樓上走,賀衡恩走到舞池跟著扭了下屁股,程箏一巴掌呼上去,拖著他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難以想象的速度,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六個人走得乾乾淨淨。轉眼這個小卡座變得寂靜無比,蔣政白目送他們遠去,自己靜靜站起扶著腿站立,手上掏著口袋裡的手機。
跟著站起、就矗在旁邊的陳一掃過,電話介面,明晃晃掛著周龍的名字。
他搶過來,趁著對方沒接通掛了電話。
“你到底要怎樣啊蔣政白?”陳一再一次大呼小叫,“都要十二點了你給他打電話?他接你回去你知道是還打算幹什麼嗎?”
蔣政白嘗試耐心和他溝通,神情倦怠:“他只是會派司機接我回家,就這樣而已。”
“他叫司機來?“
“還就這樣而已?”陳一難以想象的看著他,”你怎麼說得這麼輕鬆啊?那我們是幹什麼吃的?我們哪個不能送你?”
蔣政白不想屢次和他爭吵,扭過臉迴避陳一像根針一般的視線。
陳一依然窮追不捨:“我那時候給你發的訊息你看了沒有?你一個字都不回?”
“我看見了。”蔣政白低聲說,“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好好好。”陳一語氣鋒利,“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蔣政白扶著臉很無力地說:“你們來這肯定會喝酒的,怎麼送?”
“我們也有司機啊!”
“好,那也麻煩你叫司機送我回去,可以嗎?”
陳一的腦子“嗡”的一聲,無名火登時燃燒。怒不可遏的寒眸給了蔣政白當頭一棒,蔣政白掠過他的怒視,抬開步子,想要在陳一外放的憤怒中走過他身邊,不料陳一猛然扯上他衣領,揪著他往裡走,直到爬上樓梯。
蔣政白被他遏制住脖頸,表情愕然,“你幹什麼陳一!”他拼命後退,腳在地板上打滑,一雙手手一同去掰他緊攥自己衣服的拳頭,那隻手的力量驚人,青筋和紅指節醒目,蔣政白彷彿在對抗一隻鐵手。
陳一的兩腿漂浮發軟,踩一塊地板就像踩在雲上,卻還要將蔣政白拉上二樓房間,房門撞嚴聲音驚天動地,弱不禁風就要整扇碎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