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語言功能失效,就像自己即使是有理的一方,也因此在一場吵架中輸掉比賽似的。
“我,我不怕。”
賀衡恩站起身與他平視:“工作時間的東西為什麼要到下班了才給我?你還想不想幹了?”
程箏傻眼地杵在那裡,像一棵即將飄搖的枯木。他不堪地面對賀衡恩的直言不諱,想不到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他可以打他可以罵他,卻偏偏用這般失望的態度柔聲細語的說教——他只不過是逃了一個多小時的班,大家也全都和他說:
賀衡恩是不在乎的!
憑什麼他要來反問自己想不想幹,難道那份合同,是自己擬好的嗎?難道上面白紙黑字寫的甲方不是賀衡恩是他程箏嗎?程箏的拳頭緊緊握著,難堪地大喊:“我怎麼不想幹!我哪天沒有認真工作……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我做錯什麼了!”
“程箏!”賀衡恩的臉上浮現一層薄怒,他沉下聲音叱道。
他就一定要如此的冷靜嗎?就非要襯得自己像個耍無賴的瘋子嗎!
“我不就是沒及時把選單給你嗎,那張破紙就這麼重要是不是!我晚給你一會兒能怎樣!是會要了你的命嗎!”
程箏抬起胳膊遮擋眼睛:“你憑什麼說我……”
賀衡恩用力闔上雙眼,強壓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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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年的脾氣是差了些,每次一到氣頭上就像個破爛的水控閥門,窒息的情緒傾瀉而出。此刻閥門搖搖欲晃,他有理由控住自己的脾氣。
他不該僅憑自己的一念猜想就蓋棺定論,沒看到事實之前他要做的除了冷靜還是冷靜。
他應該聽聽程箏的言論。
他知道,無論他對程箏說些什麼,程箏都會當真的。
但這種想法引出的行為被程箏看在眼裡就立馬變了個味道。
“好,我不說你。”賀衡恩耐下心來和他溝通,“但你不覺得你這兩天很反常嗎?你不要覺得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你的表現看上去完全不像沒有事的樣子。”
“你的態度——”
“我哪裡反常了!”似乎被引燃了火線,程箏紅著眼睛對他吼叫,“我就是沒事!你愛信不信,不信就算了!”
“反正我早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也不想幹了很久了,哪有人老是在前任家裡住的,這說出去讓別人怎麼看?!”
程箏每說一個字賀衡恩的臉色就鐵青一分,程箏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心直口快地持續說著:“一個人經常和前任拉拉扯扯,以後要是讓物件知道了還能好過嗎?真到了那時候,要怎麼解釋才能洗清自己……”
“你他媽再說一遍!”賀衡恩雙目猩紅,全身的血液在身體中奔騰不休,他衝上去一把薅住程箏的衣領,一副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你他媽再和我說一遍……”
“我……”驚懼、畏怯爭先恐後爬上程箏的臉,“我……”
“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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