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洋人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彷彿看到救星般立刻站起向程箏靠近。
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有著他們血統得天獨厚的身材條件——人高馬大、四肢發達、金髮碧眼。
“hai!##……”大哥熱情地同他握手,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聲調激昂慷慨——像在演講。
“……啊?”程箏的眉毛挑得老高,當年他最差勁的就是英語,只考了一百出頭,完全的應試技巧,那些無用的知識留到現在,讓他只能聽懂:
“na,friend……”
程箏一頭的亂麻,不太確定的配合手勢問他:“can you……speak chese?”
“a little,a little”大哥笑得慈祥又和藹,“你好,你好,我叫德文,是……賀先生的朋友,一家……呃,外……外……哎呀。”德文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他才學過這些名詞的。
“外?”程箏轉動腦筋思考,“外貿?”
“對對對!”德文像遇到靈魂知己一樣大驚小怪地咋呼起來,“就是它,我是一家外貿公司的ceo,賀先生律所的好朋友,德國人,你是他的……什麼人呢?”
德文瞳孔中的光亮流光溢彩,程箏不知道那代表著八卦的趣味。
好朋友,應該是合作伙伴吧。程箏抿了下唇。
大哥說的中文比他悶的米飯還硬。
“您好您好。”
程箏撓了下頭,沉思默慮兩秒,上下嘴唇一碰:
“傭人。”
“啊……啊?”德文被程箏的發言震懾住,“噢,你是傭人?這麼hand的傭人?”
德文露出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笑容,伸展著雙臂說:“那我瞭解了!”
程箏也不知道他都瞭解到了什麼。
——
程箏把德文帶回沙發坐好,德文和他說他和賀衡恩是約定好在附近的飯店吃飯的,但是賀衡恩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交通堵塞,一起交通事故擋住了路,一時半會疏散不了,只得叫德文回家等待。
“他還很抱歉呢,不過我沒什麼事情的,他就給了我地址和密碼,還說家裡會有人接待我呢。”
“只是我來的時候敲門,沒有什麼聲音能聽到,就輸入了密碼。”德文說。
賀衡恩考慮到程箏可能會無法為德文開門,才把密碼給他,德文是個非常正直的男人,哪怕他一個人住賀衡恩的家裡,想來他也是隻會自己找個地方坐下等人的。
“我以為賀先生所說的那個接待我的人會是他的愛人呢,沒想到,是他的保姆!”
“……”洋人察言觀色的能力確實不大好,程箏假笑了聲,“是是是。”
—
賀衡恩還要一會兒才能來,德文是個擅長與人交流的人,主要體現在,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偏偏別人無法拒絕。
“我看先生你的長相,這麼年輕,我見過的傭人大概都是四十歲以上的樣子呢,你有三十歲嗎?”
“我馬上就二十八歲了。”
“哦!天吶!果然。”大哥驚呼。
“怎……我顯老?”程箏詫異地撫摸著自己的臉蛋,肯定的聲音減弱,話裡全是懷疑。
“不是的,只是驚訝賀先生怎麼會找到一個如此年輕的男傭人呢?”德文思考幾秒鐘,還是無法忘掉自己之前的猜想,湊近說,“莫非你們在玩角色扮演?”
“???”程箏的耳側“叮叮噹噹”響個沒完,轟的被炸成一片平地,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們確實是僱傭關係。”
“哦哦。”德文好像很失望的樣子,撐著下巴看向前方,“我還以為你們是真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