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倫緊緊握住了千代的手,藉著她的力量艱難地站了起來,似乎是耗費了大量的靈力,法倫感覺到身體有點虛。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沒必要這樣安慰我,實力的差距我心裡很清楚。”
千代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一臉認真地回答道:“我並沒有安慰你,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的體力能夠支撐更長時間,我覺得至少還再堅持十個回合左右。”
法倫聞言不禁感到一陣無語,這豈不是意味著再過十個回合,自己就要被徹底擊敗了嗎?
然而,法倫心中也明白,千代在與自己交手時顯得遊刃有餘,顯然並未使出全力,甚至連她在實訓課上所展示出的水平都遠遠不及。
想到這裡,法倫忍不住感嘆道:“你已經如此強大,但依然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凱撒,那麼凱撒究竟強大到何種離譜的程度呢?”說著,他不禁流露出一絲懊惱之情。
千代聽到法倫的這番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你居然把凱撒當作競爭對手了嗎?!”
也難怪千代會如此驚訝,畢竟那個凱撒可是年級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啊。他是目前公認的年級第一名,而且是那種一入學便被眾人看好、註定要站在最耀眼位置的超級天才。
面對千代的疑問,法倫卻只是聳了聳肩,一臉淡然地回答道:“怎麼說呢,只要我一直保持勝利,總有一天會和他對上吧?”
說著,他又搬出了之前說過的那套理論。
千代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神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說法倫太過自信,還是該說法倫的心態過於樂觀。
沉默片刻後,千代輕輕嘆了口氣,略帶惋惜地說道:“真可惜,你並不是我們櫻家的成員,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傳授給你我們家族的劍術,以你的學習能力,肯定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劍士。”
剛才法倫的表現確實是讓千代印象深刻,從一個毫無招架之力渾身破綻的新手,到可以過個幾招,抵擋下不少攻勢的新手,只用了五個回合。
然而,法倫並沒有因為千代的話而感到沮喪或失落,反而厚著臉皮笑道:“沒關係啦,就算不能學你們家的劍術,要是你願意教我一些簡單的劈砍技巧,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只是些基礎劍式的話也不是不行。”千代想了想,說道,“那就從最簡單的空揮開始吧。”
“等,等一下!我覺得我需要休息一下!”法倫連忙喊住千代,剛剛用完全神貫注的技能之後,法倫現在光是站著就已經耗費了大部分體力了。
千代似乎也看出法倫體力不支的情況了,只好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一同靠牆坐下。
這其實是開學那天之後,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兩人陷入了有些尷尬地沉默之中,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法倫忍不住打破沉默,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問道:“說起來,千代你從東流島是怎麼來到阿瓦隆學院的?”
似乎是沒想到法倫會問這個問題,千代微微一怔,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傷,然後緩緩說道:“乘坐我姑姑的式神。”
“式神啊......”法倫想起來,東流島似乎會把召喚師稱為陰陽師,而把武裝召喚師稱為武士,式神應該就是那邊對召喚獸的稱呼方式了。
於是,他接著問道:“渡過東海,你姑姑一定是一位強大的召喚師吧?”
千代點了點頭,低聲說:“姑姑確實是個強大的陰陽師,呃,也就是召喚師的意思。我們來阿瓦隆學院也是付出了許多代價。”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哀傷,彷彿經歷過一段不為人知的痛苦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