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話頓時愣住了，他下意識地縮回了手，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怎麼了？”楚河和小安見狀，連忙問道。

蔣話沒有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伸手去探蘇文的鼻息。

然而，這一次，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蘇大哥……他……他好像……”蔣話的聲音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楚河和小安聞言，頓時臉色大變，他們連忙上前檢視，卻發現蘇文……真的沒有了呼吸。

與此同時，小安突然捂住鼻子，皺著眉頭說道：“楚河，你有沒有覺得，蘇大哥身上，好像……好像有一股很難聞的氣味？”

楚河愣了一下，仔細聞了聞，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像是……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蘇家……蘇家……蘇家不是……”小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楚河一把抓住小安的肩膀，急切地問道：“蘇家怎麼了？你快說啊！”

小安深吸了一口氣，顫聲說道：“蘇家……蘇家是……是趕屍人代名詞……”

小安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楚河和蔣話耳邊炸響。趕屍人？！那個傳說中操縱屍體，穿梭於湘西趕屍道的古老職業？！楚河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毫無生氣的蘇文，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小安，腦海中一片混亂。

蔣話畢竟年長几歲，率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低聲音問道：“小安，你確定嗎？蘇家真的是趕屍人？”

小安的臉色依然蒼白，他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聽我爺爺說過，蘇家是湘西趕屍世家，世代以趕屍為業，他們有一種特殊的秘術，可以操控屍體，讓屍體像活人一樣行走……”

“可是……可是蘇大哥他……”楚河指著蘇文，嘴唇有些哆嗦，“他不是活生生的嗎？我們昨天還一起吃飯聊天，他怎麼會……”

“趕屍人……趕屍人……”小安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地重複著這三個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蔣話一把抓住小安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幾下，厲聲喝道：“小安，你冷靜點！”

小安被蔣話一吼，終於回過神來。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蘇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但是我爺爺說過，趕屍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尤其是他們操控的屍體，這種氣味更加濃烈，我……我剛才聞到蘇大哥身上，就有這種氣味……”

楚河和蔣話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如果小安說的是真的，那麼蘇文……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黑影站在門口，月光從他身後照射進來，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手中提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影口中傳出，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楚河、蔣話和小安三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只見蘇文站在那裡，臉色慘白，眼神空洞，彷彿一具行屍走肉。他手中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身後……

一具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