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抱著陸清婉一直到了福坤宮。
娘娘們早已在正殿內吃茶等候,看到一行人進了正殿院門,卻是溫陌寒抱著陸清婉進來。
皇后娘娘臉色突然落下,待王福離得近了些,她才直接斥道:“怎麼回事?不是吩咐你準備了小轎麼?”
王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五官扭曲得好似落秧的茄子,“奴才的確是準備了,就是……”
皇后不滿,“就是什麼?你倒是快說。”
王福硬著頭皮道:“轎子有點兒不太結實,被武安王一腳踹碎了。”
皇后眼睛險些瞪出來,踹碎?
可溫陌寒已經抱著陸清婉跨進了正殿的門,皇后也只能不再追問,只打量起陸清婉和溫陌寒。
冊封當日,陛下是在宮中宣旨,根本沒有與她這位正宮娘娘商議。
聽到他賜封溫陌寒為武安王,而且還要冠上皇族大姓之時,皇后立即便衝去找梁棣問個究竟。
就算這溫陌寒真如謠言所說,是陛下和……那個女人的私生子。
封王也就罷了,居然還賜姓,而且還沒有與她商量。
皇后只覺得陛下實在過於怠慢她這位正宮娘娘,只想衝過去說一說,實在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只是還沒等去見,就傳出太后即將去行宮休養。
哪怕是故意隱瞞,皇后也隱約聽到慈安宮出事的風聲,外加梁泊堯親自來安撫過皇后不許對此事再有異議。
皇后縱使心中不悅,也只能聽自己親兒子的。
可是對溫陌寒也就罷了,畢竟陛下如今都袒護他,可陸清婉被冊封王妃之後,也並沒有到後宮來謝恩,這便讓皇后更是不滿了。
親自下了帖子召見,可誰知溫陌寒還這麼堂而皇之把陸清婉抱到福坤宮。
皇后再怎麼想偽裝,也裝不出寬容大度來,看著二人便冷語道:“本宮派去的轎子不做,偏偏這麼不守規矩地進來,你們二人如今不是肆意妄為的臣子,而是陛下賜的王……成何體統。”
陸清婉故作埋怨地看了溫陌寒一眼。
溫陌寒拱手給諸位娘娘行禮,倒是很不在意,“臣本就不想做這個王,娘娘也可以向陛下請願,把這個王給收回去。臣連軍權也想交,只想陪著妻子生子游玩,一丁點兒正事都不想幹。”
皇后:“……胡說!”
她實在不知能訓什麼話。
若不是知道溫陌寒是什麼脾氣,她險些被這話氣得撅過去。
惠妃倒是在一旁笑出了聲,“瞧瞧,都說武安王最是鍾情之人,如今可讓本宮瞧見了,這王妃瞧著也豐腴不少,看來這一胎也是個富貴人兒呢。”
陛下看重的人,惠妃自然會給幾分體面。
反正她的十二皇子與十三皇子對皇位無望,不妨趁機廣交人脈,未來也能得一個安穩。
陸清婉聽惠妃這麼一說,連忙摸著臉和身子,“胖得那麼明顯嗎?已經在刻意少吃了,卻沒想到還是胖得這麼快。”
“這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不會生完這一胎就再也瘦不回去吧?”
“怎麼會,吃得胖胖的,才能生下個健壯的兒子,太醫院不是已經派了人在你府上守著?就安安心心地等著生吧。”
惠妃看向了溫陌寒,“何況胖一點兒更富態,武安王是個專一痴情之人,你變成什麼模樣也都把你放心上。”
這直白的調侃,在眼前的場合有些不太合適。
但溫陌寒本就不在意,反而覺得如此甚好,拱手對惠妃娘娘謝恩,“就借娘娘吉言,這一胎生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清婉身體健康。”
“不過今兒是來謝恩的,怎麼沒穿王妃正服?這聽了皇后娘娘的話,本宮幾人倒是準備得很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