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寧推開了宅院的門。
他帶著人仔仔細細地搜了幾遍,別說找到什麼人,就是連只野狗都沒有。
“不可能,我是看著有人進來的。”
溫旭寧直接衝出了院子,“你們一直都在守著,難道就沒有發現有人從這個院子中溜走?”
京衛指揮使司一共兩百多人,已經快把這個小院圍了三圈四圈。
即便是跑出去一隻耗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就能看著人進來,卻根本找不到?
“大人,是真的沒有了。”手下眼睛都快看瞎了。
畢竟此地就是個三進小宅院,不是什麼豪宅大戶,他們已經連灶臺的坑都刨開了,真的什麼都沒有。
溫旭寧仍舊不願相信,“這不應該,這怎麼可能?!”他親自又搜查了好幾圈,最後衝到宅院外的馬車旁,“陸清婉,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然後把人偷偷帶走了?!”
“對,一定是這樣!”
陸清婉在馬車上本來都已經快要睡著了,被他這麼一喊,瞬間開始不願意,“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你們精衛指揮使司的人把此地圍得密不透風,現在查不到人,卻怪我把人偷走。”
“難道我還會什麼妖術不成?你不願意認錯,卻長這麼幼稚的藉口來搪塞,剛剛還覺得你變聰明瞭,沒想到還是之前一樣蠢。”
二話不說,開口就罵。
陸清婉此時懸著的心已經落到了肚子裡,自然不會給溫旭寧什麼好臉色。
溫旭寧窩了一肚子的火卻還發不出來。
他實在不能明白,為何看著人進去的,卻根本查不到了?
“既然沒有查到,就快些把人帶走,別在此地喧譁擾人清靜了。”
溫陌寒看向陸清婉,“時辰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歇吧?心中再有委屈也不能傷了身子?好嗎?”
他溫聲細語,細心呵護。
陸清婉只能答應,“明天一定進宮去告狀!”
“行行行,你想怎麼樣都行。”
溫陌寒擺明了一副“妻管嚴”的姿態,立即吩咐牧塵起程。
臨走之前,他一個字都沒有給溫旭寧留下。
好似此次半夜前來,都是因為要安撫好妻子的小脾氣……
溫旭寧氣得眼冒金星,有苦難言。
手下看著他詢問,“大人,撤不撤?”溫陌寒已經帶著親兵離去,此處卻還有二百多京衛指揮使司的人等候調配。
“全城搜捕,包括武安王妃的奶孃。”
溫旭寧的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包括他奶孃的那一個獨生子,也要細細地查出下落。這件事情一定和他們有關,趙方的死,與武安王府絕對脫不開干係!”
溫旭寧下令親信盯死了武安王府。
而此時此刻的陸清婉則毫無睡意,立即追問溫陌寒奶孃和方青陽等人被帶去了哪裡。
“京衛指揮使司圍了那麼多人,你是怎麼讓人把他們都帶走的?”
陸清婉的確對此十分好奇。
這已經不是什麼手段,快成了妖術?
溫陌寒想著溫旭寧剛剛的樣子,只感嘆他做事粗糙,“雖然他圍了那麼多人,卻不知京衛指揮使司大半都是我的人。”
“所以人多又有什麼用?”
“他還是沒有長大啊……”
陸清婉聽他如此說辭,著實哭笑不得。
也難怪溫旭寧動用這麼大陣仗也抓不住兇手,若知道麾下的人,仍舊聽從他最恨的這位同母異父哥哥的話,會不會直接氣得一翻白眼,找閻王爺重新投胎去?
心中已經知道了大概,陸清婉和溫陌寒迅速趕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