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有些驚詫,“對峙?徐御史為顏汐出頭了嗎?”
溫陌寒自當不會說這是他故意挑動,設的局,畢竟就是為了讓陸清婉舒緩一下心中的悶氣,不如讓她自己設計。
“因為他不肯支援國子監內定狀元,她的外孫女就被趙家趕出了門,這件事換做是誰都沒法子忍不是?”
“被趙家趕出門?”
陸清婉眨麼眨麼眼,她昨天也不是這麼教徐顏汐的?難不成是徐顏汐自行發揮了嗎?
“那趙家呢?什麼反應?”陸清婉追問。
溫陌寒輕笑一聲,“左布政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表明了趙方是冤枉的,求陛下開恩做主。今日朝堂大鬧一通,王徵卻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左布政使宣稱徐顏汐是不孝兒媳,不配做趙家的人,而徐御史則讓趙家給一個說法,但二人都沒提到休妻或者和離。”
“所以,他們還打算拿徐顏汐做一個爭鬥的工具,而顏汐恐怕會有更多的事情被扯出來。”
陸清婉抿了抿唇,倒是想起徐顏汐一直沒與趙方圓房的事。
她覺得這件事應該讓溫陌寒知道,可畢竟是閨蜜的私房事,她又不知該如何和溫陌寒開口。
猶猶豫豫,滿臉難色,陸清婉這個樣子倒是讓溫陌寒著急,“怎麼?可是有什麼事情?”
“是顏汐的事情,我不方便和你開口。但我覺得趙家一定會把那件事情擺上檯面兒,那豈不是要逼死顏汐的?”
陸清婉實在放心不下,因為她沒料到這件事情會鬧上朝堂。
心思落定,陸清婉立即讓常嬤嬤跑一趟御史府,去找陳嬤嬤把這件事說了,“……讓陳嬤嬤務必告訴顏汐,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實話,只要她不說,外人便不會認定是她的不是。”
“而且無論如何都不許徐顏汐做傻事,即便御史府不要她,也還有我。”
陸清婉對徐顏汐的呵護,更多是來自於方青陽跑路的愧疚。
好端端地把一個女人搞到這個地步?
那再也不是一直呵護她長大的發小哥哥,而是一個懦夫!
但這股子氣,陸清婉也沒法說出來,只能先確保徐顏汐安然無事,便是最好的。
常嬤嬤得了訊息,即便已經深夜也前往御史府跑上一趟。
“還是要把這件事從趙家的身上引來,才能不去深挖閨房之事。”
陸清婉又去找了奶孃,“讓遲瑞散佈謠言,就說那國子監祭酒王徵是個道貌岸然的貨色。行衍公身死,他便縮排了龜殼裡,不肯出來護住最看好的學子。”
“當初還是內定的狀元,被陛下拿了下去,他便置之不理,甚至連狗都不如。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國子監祭酒。”
陸清婉這話也是真心的氣話,“把事情挑得越高越好,只要把事情挑起來,長公主殿下也是會加入的,畢竟上一次陛下輕輕放過,她便氣不過,也給她一個出氣的好機會。”
奶孃笑著點了頭,便去找遲瑞吩咐。
只是臨走之前倒是想到了方青陽,“若是陽哥兒在多好,這跑腿兒的事情也不用我一個老婆子出面了,可惜也不知他去了何處,養兒子,有什麼用……”
奶孃絮絮叨叨離去,陸清婉差點兒脫口而出“他個沒良心的跑路了”。
不過好在忍住,陸清婉自己憋屈,也不能讓奶孃憋屈。
把一通事情吩咐完,轉身就見溫陌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怎、怎麼了?”
溫陌寒輕聲道:“只覺得你在安排事情的時候,很迷人。特別是設局坑別人的時候,擁有著無限魅力。”
陸清婉:“……你這是誇我?”
“發自內心地誇你。”溫陌寒挽起她的手,“所以現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