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梁棣預料,梁泊虓被趕出王府之後,的確是起了逆反之心。
他聯絡了左相和兵部兩位侍郎,準備明天上朝便上奏三皇子的惡行,如若父皇不允,他們便以“清除餘孽奸黨”的罪名,把純皇后與三皇子梁泊啟一併除了。
至於純皇后生下的那個孩子是否留下活口,倒是沒人立下判斷。
那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左相倒是建議九皇子以其他名義暫時收養,如此以來,九皇子府也有了子嗣。
不必被溫陌寒的武安王府壓制著無法翻身。
梁泊虓聽從左相的話,只等明日天亮再有動作。
只可惜天色還沒大亮,兵部兩位侍郎便被拿下,左相府被羽林衛包圍。
包括京衛指揮使司也聽從了溫陌寒的號令,封鎖了九皇子府,不容梁泊虓以及他府邸中的任何人出入。
“父皇居然把兵符交給了你?”
梁泊虓見到溫陌寒的第一件事便看到他手中持有之物。
他捂住胸口,踉蹌地倒退了幾步,“他居然把兵符交給你這個孽種,都不肯給我,他到底有沒有過讓本王繼位的心?他、他真是瘋了!”
“所以你還不知道,你在他眼中有多麼廢物了?”
溫陌寒看著梁泊虓,“是自我了結,還是經過萬人唾罵審判,被砍腦袋,你自己選。”
“時間不多,你最好動作快一點。”
梁泊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被那個賤女人欺騙,我有錯嗎?”
“有。”
溫陌寒答應的格外肯定,“只要你惦記那個位置,你就是錯。或者換句話說……只要你是他的兒子,你就是錯。”
梁泊虓垂頭喪氣,整個人好似丟了魂兒。
他仔細品了品這句話,“呵,你說的還真沒錯,的確誰是他的兒子,誰就是錯。”
他看向了溫陌寒,“似乎除了你這個私生子之外,其他人死的都很快,而且死的都很慘,不知你會不會是下一個?”
“不可能,他沒有殺我的能力。”
溫陌寒扔給了梁泊虓一把刀,“還有什麼想說的,太麻煩的事情,我不會幫你做。”
梁泊虓顫抖著看著地上的刀,“為了一個與三哥勾搭的賤人,他便要我死,呵,口口聲聲說所有皇子中,最寵愛的人是我,這豈不是個笑話?”
“他永遠只顧忌他的名譽和無所謂的體面。”梁泊虓突然一口血噴湧出來,“別以為你能逃得過,早晚都會輪到你……”
……
梁泊虓死的無聲無息,杳無音訊。
知道的不過是皇族內部的人。
溫陌寒封鎖九皇子府,逼左相退位讓權,但凡與九皇子造反有關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間消失或者免職罷官。
在眾人知道訊息的時候,一股驚恐的陰霾襲上心頭,因為他們知道,最陰煞的溫陌寒出現,鳳都城再也不會出現任何雜亂。
梁棣在安心養病,由王公公伺候著吃藥、批閱奏摺。
一切貌似恢復常態,可純皇后知道,陛下暫時沒有動她,不代表事情過去,不了了之,而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
“不是他死,就是本宮死。”
純皇后看著陛下許久都沒有理睬過的麟兒,“本宮不大舒服,去把方太醫請來。”
嬤嬤聽了令,前去把方靜知喊來。
方靜知來到時,見純皇后身體康健無事,心中頓時一沉。
“娘娘何處不舒服?”即便知道她無事,方靜知也故作不知。
純皇后幽幽道:“本宮實在擔心陛下的身子,所以覺得心口發悶,於是便想到了陛下時常無精打采,:()重生之嫡女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