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舒舒服服睡了一整晚,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翌日清早起身,才發現院子裡多了幾個被抹了脖子的人。
眼見牧塵也在,不用問也知道是溫陌寒讓他來盯守,顯然他早已到了郾州,只是一直沒露面而已。
陸清婉很想問問他去了哪裡。
可翕動了幾下,還是沒問出口。
她不問,牧塵也沒有主動說。
陸清婉只能感嘆牧塵是個不通人情的木頭疙瘩,便轉了心思,琢磨起白中煜昨晚的試探。
“只派了這麼幾個人,顯然是想試試我身邊的分量,不過他動作倒是夠快的。”
陸清婉沒問溫陌寒去了何處,而是直截了當問他怎麼說,“……很可能涉及到忠寧侯府,總要聽聽他的意思吧?”
牧塵把溫陌寒的交代說了,“主人判斷新任府尹很可能是七皇子的人,也想看看這一個石頭砸下去,能激起多少人的反應,但若對姑娘安全有礙,格殺勿論。”
陸清婉聽到最後一句,抿嘴偷笑了下。
可見方青陽和牧塵兩雙眼睛死盯盯地看著,她便立即收斂笑容,左右看看,“宅子還是買小了……”藏屍首不是很方便。
“你們想怎麼處理都行,反正快些弄走,別把她們幾個嚇到。”
秋紅秋蘭畢竟見過,無所畏懼。
但綠苗和芳翠已經躲了屋裡不敢出來,任誰一大早上出門見到一地死人都會嚇掉了魂兒。
只能在心裡罵這兩塊木頭太不知道體恤人了……
方青陽和牧塵忙碌起來,叫上了秋紅秋蘭做幫手。
陸清婉回了屋子中喝粥,也思忖起怎麼整治白中煜,畢竟牧塵都已經來了,溫陌寒應該已經有了佈置。
那她還有什麼怕的?
能耍多大就耍多大,反正耍不好有他來收場。
這般決定之後,陸清婉吃完早飯就讓方青陽和綠苗去給知州府送了拜見貼,“就直白地說,咱們聽說府上的嫡小姐身子骨不太舒坦,便借花獻佛,請兩位鳳都名醫過來給看看。倘若不用名醫瞧病,就送一套養神的香,告訴她是與宮裡用的一模一樣,便不用多說了。”
方青陽和綠苗出門做事。
牧塵也已經帶秋紅秋蘭把屍體收拾妥當。
芳翠擦掉了遺留的血跡,好似昨晚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陸清婉則帶人去了祖宅,一是探望老太太的身子,二來也讓姑母在祖宅住一陣子。
畢竟現在新宅那邊不太平。
若姑母知道是白家鬧起來的,還不知會出什麼亂子。
方青陽和綠苗很快就回來,知州府的嫡親小姐婉拒了上門看病,但卻收下了香,而且還送了陸清婉一份回禮。
回禮是她親手繡的一柄雙面扇,扇子上是一朵綵鳳蝶。
“是一位清秀的姑娘,說話舒緩溫柔,有些像咱們二姑娘,但比二姑娘多了城府,不是一般人。”
綠苗見過這麼多府邸小姐,眼界還是在。
陸清婉緩緩點頭,“徐知州不在府上?”
綠苗道:“在,好似是在書房見客,沒有露面。”
“不急,咱們再等一等。”陸清婉用那小扇子扇著風,倒是很舒服,“明天再給她送去一匹上好的蜀錦料子,其餘的話都不必多說。”
芳翠有些納悶,“姑娘您為何找上這位知州府的嫡小姐?您不是不想幫二夫人的孃家兄弟攀高枝嗎?”
陸清婉哪會記得二姑母家的破事,“我是為了挑釁白中煜,看他能不能沉住這口氣了。”
:()重生之嫡女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