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全身上下都嬌氣的很,明明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卻依舊能在她身上留下清晰的痕跡。
他想起上次雨夜,他洩憤一般,將宋幼菱壓在身下,她低低的嗚咽聲和求饒聲,成了他那段時間好幾晚縈繞不去夢境的迴音。
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恐怕過了半個月之久,才逐漸褪去吧……
他緩緩收回視線,淡聲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你收拾一下下來吧。”
宋幼菱點了點頭,說“好。”
一直到柏青檀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口,宋幼菱才像是終於敢大聲呼吸一般,用力吸了一口氣。
她有點怕柏青檀。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
她就害怕柏青檀幽暗盯著她的眼神。
像是要重溫舊夢一般,漆黑幽沉的眼神。
那天,他弄得她很疼,不管她怎麼叫他的名字,這個對外向來以冷靜自持形象示人,沒有多餘情緒波動的男人,把她抵在床上,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兇狠用力。
宋幼菱從小沒吃過多少苦,真的被他嚇到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太想接近他……
這樣想著,她放在兜裡的手機,突然“嗡嗡嗡”的振動起來,以為是醫院打來電話,她下意識接了起來:“喂?”
裡面傳來季詢陰森森的聲音:“宋幼菱,你想死是嗎?”
宋幼菱下意識掐斷了電話。
下一秒,季詢又重新撥了回來。
宋幼菱拒接。
【你敢不接我的電話?】
他發了簡訊過來。
【宋幼菱,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以為有柏青檀護著你,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了是吧?】
【你以為他會一輩子護著你嗎?】
這個神經病。
給他房子暫住,還住出仇了。
宋幼菱抿著唇,把他的手機號拉入了黑名單,然後放下手機,進盥洗室洗漱。
一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臉腫得真的挺可怕的,也怪不得福伯看到她,以為她被人欺負了。
宋幼菱摸了摸臉,並不是很疼,季詢並沒有下死手。
但是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捱了他一巴掌,宋幼菱心裡就有點憋屈。
怎麼就沒被柏青檀打死呢?
一箇中午,又活蹦亂跳了。
她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居家服,把頭髮吹乾了,這才下樓。
福伯拄著柺杖,正在大廳裡,見到她,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小姐,晚飯準備好了,今天有你喜歡的奶油蘑菇湯。”
宋幼菱彎了彎眉眼,“好。”
她進去,就看到柏青檀坐在那兒吃晚飯。
一見到他,宋幼菱就有些拘謹起來,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偌大的餐廳,燈火輝煌,宋幼菱輕手輕腳的吃著晚飯,見柏青檀吃完,放下了筷子,她才小聲道:“我會盡快搬出去的。”
柏青檀的眸光,從他徒直的睫毛裡往她這邊看了過來,冰雪一般清冷。
他看起來並不是很關心這件事,淡淡應了一聲:“你打算住哪個方向?我幫你看看。”
宋幼菱想了想:“想距離我媽醫院近一些的,這樣我好去照顧她。”
柏青檀點了點頭,“可以。我幫你留意。”
因為今天他救了她,宋幼菱這段日子以來對他的畏懼減淡了不少,她以為柏青檀很討厭她,但是既然願意幫她,應該是沒她想象中那麼討厭她……吧?
宋幼菱語氣放鬆了一些,想了想,問:“你今天怎麼突然到我這邊來了?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柏青檀掀了一下睫毛,瞥了她一眼,“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