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道疼,鼻孔也疼,肺部更是要炸了一般。
“唔……”
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看到頭頂白色的天花板,和點滴瓶,然後是站在她床沿邊,面無表情看著她的柏青檀。
“你……”
宋幼菱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嗓子也啞了,連話也說不出來。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差點淹死在蓮花池裡,宋幼菱就抖了抖。
“知道怕了?”
頭頂冰冷的男音,冷冷的響了起來,沒有絲毫溫度。
宋幼菱聽著,鼻子一酸,昨天晚上還沒流完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柏青檀還想再說她幾句,讓她長長記性,沒想到話沒說幾句,就把人給罵哭了。
還是那麼嬌氣。
他真覺得自己那天不管她,她能把自己養死了。
護士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面色冷峻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冰箱的溫度,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床上哭泣的女孩。
這是,人才剛醒過來,就把人罵哭了?
小護士正義感出來了,忍不住道:“這位先生,病人身體還沒好,請你對待她溫柔一些!”
柏青檀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冷颼颼一眼,小護士剛冒頭的正義感立刻縮了回去。
安安靜靜的給宋幼菱換了點滴,給了宋幼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小護士腳底抹油溜走了。
病房裡安靜下去。
宋幼菱躺在床上,還在哭,像是要把昨天晚上喝進去的水,全哭出來似的。
這段時間,柏青檀也很久沒見過她哭了,以為她轉性了呢,沒想到還是這德性。
他冷冰冰的拿紙巾擦她的眼淚,訓她:“你一個人跑酒店裡去幹什麼?”
宋幼菱說:“不……不是一個人。”
柏青檀蹙了蹙眉,“誰給你帶進去的?”
她出現在花園,起碼是有人拿了邀請函帶她去的。
她現在落魄成這樣,誰還會讓她進去?
宋幼菱抿了抿唇,沒說。
她怕說了,柏青檀又要罵她。
然後還要去跟季詢打一架。
柏青檀看著她咬住唇的模樣,有些煩了,對她道:“宋幼菱,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剛剛好出現救你,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