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難夠在重建,現在她和柏青檀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已經坍塌的一片廢墟,災後重建對她和柏青檀來說,都困難重重。
季詢聽到宋幼菱哭得那麼傷心,不知怎麼的就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他果然最不喜歡女人哭了。
“你先別哭了,你現在在哪,別墅?我過來接你。”
宋幼菱洗了洗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哭太久的原因現在她渾身都有些無力,說話也是軟綿綿的,沉悶的鼻音比剛才還要嚴重。
“我在市中心這邊的悅然茶樓。”
季詢聽到她不在別墅,還有些意外,不過他看了一眼手機導航,發現自己距離她那個地方不算很遠,開口道:“萬達廣場那邊?你別動,我現在過去找你。”
宋幼菱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嗯”了一聲就想要掛電話,結果被季詢給猜到了,“先別掛。”
季詢說完宋幼菱這邊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穿外套和下樓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季詢就這樣一邊跟她打著電話,一邊騎車趕了過來。
總共不超過十分鐘,他便將自己的改裝摩托車停在樓下,抬腳走上二樓找到了宋幼菱。
包間門被開啟的時候,宋幼菱臉上的眼淚還沒有完全乾掉,掛在她那白皙精緻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哭得泛紅,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惜。
季詢依舊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夾克,下面是一條深灰色牛仔褲,手上戴著皮手套,摩托車的頭盔還被他拿在手裡,整個人看起來都那麼的放蕩不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上來的太急,所以在摘頭盔的時候沒有注意自己此時的髮型,被頭盔戴起來的頭髮立在頭上,毛茸茸的。
季詢抬腳朝她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低頭皺眉看著她。
這女人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他垂眸在自己的兜裡摸索著,也不知道在掏什麼東西,掏了半天,才從兜裡摸出一張有些皺皺巴巴的紙巾,下一秒就胡亂的糊在了宋幼菱的臉上,然後在幫她擦了擦,將她臉上那些眼淚鼻涕全部都擦乾淨。
剛剛宋幼菱哭得太慘,屋裡的紙巾已經被她全部用完了。
她又不想用自己的衣服去擦,所以才給了季詢這個機會。
“你哭什麼,柏青檀對你做什麼了?”
季詢一邊說著,一邊認認真真把她打量了一遍,從頭到尾,從前到後。
看起來也不像是被虐待的樣子,珠圓玉潤身體應該是吃的挺好的,也不像是被欺負。
可誰知道宋幼菱一聽到他這麼說,那剛剛才止住眼淚的眼睛,又立馬蓄滿了眼淚,眼看著又要往下掉。
她哭得季詢頭疼又很無奈,他實在是不太會安慰哭泣的女人。
“我可以幫你離開京城,別哭了,你看你給我打個電話,我不就立馬趕過來了麼,還有我幫你兜底,有什麼好哭的。”
他抬手用自己的指腹輕輕擦去了她剛剛落下來還有些溫熱的淚珠。
甚至都不敢太用力,怕她受傷。
“到底發生什麼了?”
宋幼菱深吸一口氣,這才用了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柏青檀和別人一起欺負我。”
季詢一聽這話就挑了挑眉,“欺負你?”
怎麼個欺負法?
不過他還沒問出口,宋幼菱就繼續點頭道:“有辦法讓我離開京城卻不被柏青檀知道,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她是真的被柏青檀給騙怕了,從她們重逢開始,柏青檀就騙了她不止一次。
她不知道世上的人是不是都一樣,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季詢。
但現在除了季詢以外,她真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