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大很圓,加之有梨渦,顯得年?紀格外小。
懷念想起?現?在的段淮岸,氣質偏成熟,穿西?裝的時候別有一番儒雅感。因此,化妝的時候,她用深色的眼影加重下眼瞼,眼尾拉長加粗,化了個濃顏系的妝。
畫好後,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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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多,段淮岸來接懷念去吃晚飯。
他站在單元樓下等懷念,聽見?動靜後,抬眼看了過來。
眼裡滑過一絲驚豔,喉結滾動,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被他強硬地剋制住:“……很漂亮。”
懷念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
她聽到了他想說的那兩個字。
寶寶。
但她此刻的不自在,主要來源於,段淮岸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過於灼熱。
懷念彆扭地解釋:“上午開了個會,所以隨意化了個妝。”
“知道。”段淮岸勾了勾唇角,語氣聽起?來格外欠揍,“你才不會特?意為了見?我才化妝,以前也?沒見?過你化妝。”
“……”
吃過晚飯,二人?出發去往遲徑庭的酒吧。
印象裡,上一次去遲徑庭的酒吧,得追溯到懷念讀大二的時候。那時候遲徑庭的酒吧剛開業,邀請段淮岸和懷念過去坐坐。
懷念和段淮岸只坐了不到半小時,忍受不住這種嘈雜的環境,就離開了。
下車後,懷念打量四周,“我怎麼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邊上開的都是酒吧?那些酒吧都倒閉了嗎?換成吃飯的餐廳了。”
“和上次的不是同一家。”段淮岸知道她說的是哪家,“遲徑庭開了十幾家酒吧,上次你去的是他第一家酒吧,今天去的是他唯一的一個清吧。”
懷念眼梢稍揚:“他挺厲害的。”
段淮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清吧氛圍舒緩溫情,沒有亂七八糟的射燈,也?沒有震耳欲聾的強音浪。舞臺上坐著一位歌手,手持話筒唱著曲調輕緩的抒情歌。
他們到的算早,卡座裡只有遲徑庭和許芙在。其餘人?都沒來。
見?到段淮岸,遲徑庭迎了上來,和他勾肩搭背,二人?不知說了什麼。段淮岸轉頭看向?懷念:“我離開一會兒,你在這兒坐著,別亂跑。”
還不等懷念做出反應,一旁的二人?陰陽怪氣地叫了出來。
遲徑庭:“她在我的地盤,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許芙翻了個白眼:“你什麼身?份啊管著我家懷念?”
“……”不想遭受二人?的雙重打壓,懷念催著段淮岸,“你快走吧。”
遲徑庭看熱鬧不嫌事大,語調欠欠的:“她趕你走呢,嫌你礙眼,嫌你在這兒妨礙她看別的帥哥。”
“別的帥哥?”晦暗光影裡,段淮岸挑了挑眉,神情裡的傲慢與輕狂呼之欲出,語氣冷冰冰的,言語到神情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睥睨感,“你這兒還有比我帥的?”
“……”
“……”
卡座裡一片靜謐。
過了好一會兒,氣氛被一道溫吞的話語打破。
懷念盯著段淮岸的臉,認真?地說:“我看了一圈,確實沒有比你帥的。”
此話一出,許芙和遲徑庭面?面?相覷。
許芙震驚臉:他倆是在秀恩愛嗎?
遲徑庭一臉麻木:習慣就好。他倆一遇到對方就不正常,尤其是我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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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淮岸和遲徑庭很快走了, 卡座裡只剩下懷念和許芙。
許芙還沒從?方才的?對話裡緩過勁兒來,“我記得段淮岸話特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