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陳若瑤虛弱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就是頭疼得厲害。”醫生沉思片刻,然後說道:“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或者你住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陳若瑤眼神迷茫,努力地回憶著,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在與失憶的困擾作鬥爭。
醫生溫柔地輕拍了拍陳若瑤那略顯單薄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不要焦急,放輕鬆些,咱們一步一步來。說不定呢,能嘗試從某些別的角度切入尋找線索。你是否擁有某種獨特的興趣愛好或是生活習慣呀?”陳若瑤緊緊蹙起雙眉,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後,她的眼眸忽地閃過一絲亮光,激動地喊道:“我叫陳——若——瑤!”醫生見狀,心頭不禁湧起一陣喜悅之情,暗自思忖著這興許正是一個關鍵的突破口。
“還有嗎?還能不能記起更多相關的事情?”醫生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筆,神情異常緊張,彷彿生怕錯過一絲一毫重要的線索。然而,面對醫生急切的詢問,陳若瑤卻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神迷茫而無助。她那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輕嘆:“沒了,真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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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陳若瑤抬起右手,輕輕地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蹙,臉上露出難以忍受的痛苦之色。她喃喃自語道:“可是……可是我老是覺得腦海深處始終有個聲音,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陳、若、瑤’……那個聲音好熟悉,好像來自很遙遠的地方,但又近在咫尺,讓我怎麼也抓不住它……”
醫生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位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患者,心中充滿了憐憫和無奈。他深知此時此刻不宜再對陳若瑤進行過多的追問,否則可能會進一步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經,導致頭痛愈發劇烈。於是,醫生默默地站起身來,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臨行前,醫生再次回過頭來,目光溫柔地落在陳若瑤身上,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陳小姐,請您務必要好好休息,儘量放鬆心情。如果您之後能夠回想起任何與病情有關的有用資訊,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護士或者直接來找我。記住,保持良好的心態對於康復至關重要。”說完,醫生便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留下陳若瑤獨自一人沉浸在無盡的痛苦與困惑之中。
陳若瑤宛如失去靈魂一般,靜靜地平躺在那張潔白如雪、散發著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她那原本靈動而明亮的眼眸此刻變得空洞且迷茫。她直勾勾地盯著醫生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難辨。
那句如同驚雷炸響在耳畔的話語——“你還懷有身孕。”仍在腦海裡不斷盤旋迴蕩,揮之不去。她緩緩地轉過頭去,目光投向那扇半開著的窗戶。燦爛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傾灑進來,映照在她蒼白如紙的面龐之上,但這絲絲縷縷的溫暖卻難以穿透她那顆早已被寒意侵蝕得千瘡百孔的心。
陳若瑤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輕柔地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試圖去真切地感知那個正在悄無聲息成長的小生命的存在。然而,這種真實感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慰藉,反而讓她內心深處的矛盾與不安愈發強烈起來。對於這個始料未及的訊息,她完全不知所措,彷彿置身於一片迷霧重重的荒原之中,找不到任何出路。
晶瑩剔透的淚珠開始在她美麗的眼眶中聚集、滾動,最終順著臉頰滑落而下,滴落在枕邊,形成一灘小小的水漬。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剋制住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可內心的痛苦卻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令她幾近窒息。
:()九爺的媳婦有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