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期末考試,宋知了每天都準時到楊銘的工廠打卡。
“你不用複習嗎?”
楊銘看著揹著裝滿零食的小揹包準時出現在門口的宋知了問。
“我昨天還聽那小子說要複習不完了。”
他說的自然是指楊笠喆,雖然楊銘不是很能理解,一個期末考試時怎麼把他搞得這麼狼狽。
楊銘吐槽道:“平時連書都不碰一下的人,現在天天看到凌晨三點,倒是突然好學起來了。”
宋知了:…再不好學就真的要掛了。
想到楊笠喆不是五開頭就是六開頭的課堂小測,她都為她捏一把汗。
“聽說你們考試結束要出任務了啊。”
宋知了一邊給他遞材料一邊應道:“對,楊笠喆和您講的啊?”
鐵錘落下,“叮叮噹噹” 的敲打聲便不絕於耳,火星濺落,發出細微的 “滋滋” 聲夾雜其中。周圍的聲音嘈雜,但楊銘的聲音在裡面依然清晰。
“說什麼要去幫老師打雜,聽半天也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宋知了微微沉默,原來這才是正常二年級的期末任務嗎。
“你是什麼?”楊銘問。
宋知了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幫老師查東西。”
楊銘:?
老人從火爐前抬頭,一言難盡低看著她,發出靈魂質問:
“你們上的真的是軍校嗎?”
打雜和查東西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
宋知了:“百分之百的軍校。”
楊銘把腰又重新彎了下去。
沉重的鐵錘在他手裡彷彿有了生命,每一次都精準地落在了它應該擊打的地方。
“我還說,你要是任務危險,就給你打個武器。”
宋知了:!
“危險的!”她立馬改變口風:“可危險了!”
把敲打好的鐵塊拿出來放進水裡,極高的溫度讓水瞬間沸騰了起來。
楊銘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聽到宋知了的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有些無語地說:
“查東西有什麼危險的?”
他甚至覺得宋知了的這個任務比楊笠喆的更適合摸魚。
“那要看去哪裡查了。”宋知了跑到楊銘的旁邊,試圖和他分析道:“萬一我是去危險的地方查東西呢?”
“軍校的期末任務哪有說的那麼簡單的。”
楊銘聽到她前面的話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最後一句。
這也是他之前奇怪的點。
聯邦大學好歹是聯邦第一軍校,在裡面畢業的學生出來很多都是直接分配進軍團的。
二年級的任務怎麼可能就是一些打雜的活。
但是...
“你怕不是在蒙我呢吧?”楊銘一臉狐疑地看向宋知了。
這小姑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底他也是見識過的。
“怎麼可能!”宋知了一臉被楊銘的話傷到的樣子:“不信你可以去問溫鶴嶼,我和他是一個小組的!”
宋知了現在和楊銘混熟了。
深知溫鶴嶼在他心裡的重量。
不知道是楊笠喆天天和他念叨還是怎麼著,溫鶴嶼在楊銘的心裡就是上學的時候標準的好學生。
是和他做同桌就可以把自家孩子帶起來的那種。
果然,宋知了此話一出,楊銘狐疑的表情立馬就消失了,他甚至還說:
“和溫鶴嶼一組,那你還挺幸運。”
他要是這麼說宋知了就不樂意了。
她叉著腰說:“明明是溫鶴嶼和我在一組很幸運!”
楊銘下意識地想說她吹牛,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