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剛從火中取出的山芋,炙熱得讓人難以觸碰。若是一時衝動殺了他,必定會引來無數猜疑與非議,難以向天下人解釋清楚;但若是不殺,那些心懷不軌、意圖謀反之人,又會打著營救他的旗號,趁機煽動叛亂,局面將更加棘手。”
趙成宇聞言,眉頭緊鎖,似乎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過往,腦海中浮現出了趙郢擎在流放途中意外救下夷妃的那一幕。那段記憶雖然模糊,但隱約記得當時確實有幾個地方勢力蠢蠢欲動,有起義的苗頭,不過好在都被當地的官府及時鎮壓了下去。想到這裡,趙成宇似乎找到了一絲靈感,他緩緩開口:“三皇子不是已經返回封地了嗎?我們不妨給他送一封加急的雞毛信,提醒他多加留意,對任何可能的叛亂苗頭進行嚴厲鎮壓。沒有了這個所謂的‘正義’藉口,那些想造反的人應當就沒那麼容易聚攏人心了。”
正當二人商議之際,一陣清脆而略帶俏皮的心聲悄然傳入耳中,那是夷妃的聲音,帶著幾分童真與無邪:“看哥哥姐姐們好像都挺為難的,既然你們都不吃,那我能不能多吃兩塊雞肉呢?總覺得自己吃飯時能多吃好多東西呢。”這番話,雖是無心,卻讓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趙祺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她輕輕推了推桌上的炒雞,讓它離夷妃更近了一些,說道:“皇上,說起來,這位遠方來的親戚其實也是夷妹妹的遠房親戚,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將他當作貴賓一般招待呢?過幾天便是皇后冊封的大遊行,何不讓他隨行,走在夷妃的身旁,這樣一來,既顯得我們皇家氣度不凡,又能讓外界看到我們的寬容與和諧。”
趙成宇聽後,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祺兒言之有理,屆時所有妃子都會跟隨遊行,讓他走在夷妃旁邊,既是對他的一種監視,也是一種無形的約束。這樣一來,既能穩住局勢,又能展現皇家的風範,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之後,三少爺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被從天牢中釋放,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公開的宣示,就像是夜色中一抹不為人知的影子,悄然被帶到了皇宮的深處。趙成宇接連舉辦了兩場看似平凡卻又充滿玄機的宴會。在這兩場宴會上,三少爺被安排在了趙成宇的右手邊,一個尊貴而又微妙的位置,然而,趙成宇卻對三少爺的身份三緘其口,未曾向群臣介紹他的來歷或是身份。
群臣們面面相覷,心中雖有諸多疑惑,卻也不敢貿然發問,只能依照慣例,一邊觀賞著歌舞昇平,一邊小心翼翼地品味著桌上的珍饈佳餚,生怕一個不慎,就觸動了這皇宮深處暗藏的機關。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另一端,家主在得知三少爺當天就被釋放出天牢的訊息後,心中雖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不安與焦慮。他深知,三少爺雖已出天牢,卻依然被困於皇宮,無法自由。於是,他與三少爺的兩個忠誠跟班,商議對策。
“你們先前往京城外的客棧等候,一旦三少爺有機會離開皇宮,我們就舉家出京,遠離這是非之地。”家主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為了確保計劃的順利,他甚至打算先讓家眷們分批離開,以減少目標,降低風險。
然而,其中一個跟班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少爺既然沒有被繼續關在天牢,這就足以說明皇上已經在某種程度上相信了少爺的清白。我認為,家主離開京城確實有必要,但我們兩個留在這裡,也並非全然是等死。或許,我們還有機會為少爺爭取更多的自由。”
另一個跟班則補充道:“想當年,王爺雖然錯信了前太子,但歸根結底,還是現在的皇上保護了夷公主,讓她免遭迫害。我們應當怨恨的,是先皇和先太子,對於當今皇上,我們並無怨言。少爺此番進京,本就未曾想過能夠活著回去,如果少爺的性命終究無法保全,那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