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亢,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力量,讓在場的大臣們都不由自主地聽從她的指揮。
趙成宇頭疼下朝的訊息,如同春風一般迅速吹遍了後宮的每一個角落。他好不容易換下沉重的朝服,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正享受著七八個宮女細緻入微的伺候,卻不料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女子全身裝飾得叮叮噹噹,彷彿每一步都踏著金銀珠寶的樂章,邊哭邊喊地闖了進來:“皇上!皇上,您怎麼了?奴家擔心死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哭腔,卻也難掩其浮誇的本性。
趙成宇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床裡縮了縮,連忙喊道:“小框子,快攔住她!”話音未落,一個小太監便如同鬼魅般從旁竄出,還真就成功地將那位浮誇的美人攔在了床榻之外。
望著眼前這一幕,趙成宇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關於這位女子的種種回憶。她叫趙琪兒,身份之尊貴,甚至超越了皇后。若非皇后對朝政的過度熱心,按常理來說,趙琪兒才是那母儀天下的不二人選。
趙琪兒的身世複雜而顯赫,她是趙郢擎父親收養的義女,同時也是趙郢擎母親遠房的侄女。趙郢擎的父親,曾是一位被封為一方諸侯的顯赫人物,是先帝的堂弟之一。然而,戰場無情,他最終戰死沙場,且死得並不體面,按理說是要受到軍規懲罰的,但逝者已逝,只能輕輕罰過其家人,以表軍令。當然也是為了保全趙郢擎的性命,先帝特地下旨,將他流放邊疆,並許諾只要立下戰功,便可重返中原,繼承侯府之位。
在那段艱難的流放歲月裡,是趙琪兒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打理著趙家這一大家子一百多口人的生活起居。她不僅聰明能幹,而且心思細膩,對趙家上下關懷備至,幾乎成了趙家的女主人一般。
想到這裡,趙成宇不禁對趙琪兒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感。
趙成宇意識到自己與趙郢擎的差異,對趙琪兒的感激之情雖不深,但也明白不能驟然冷落她。他勉強支撐起身子,對趙琪兒溫和地說道:“琪兒,以後你能不能穿得簡單一些?那些繁重的頭飾、華麗的衣裳和披帛,你不覺得累嗎?”
趙琪兒聞言,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輕聲問道:“不是皇上您讓我這麼穿的嗎?您說雖然皇后之位不能給我,但要讓我在宮中過得比皇后還要風光。”
趙成宇聽後,心中不禁有些汗顏。他意識到自己曾經的言行或許給趙琪兒帶來了誤解,便解釋道:“這樣穿確實能顯出你的尊貴,但在宮裡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還是輕便些好。你在外面的話排場大些也無妨,重要的是在宮裡只要自在舒適就行。”
趙琪兒聽了趙成宇的話,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可我一年到頭也不怎麼出宮,這些東西豈不是都要放舊了也穿不上了?”
趙成宇微微一笑,提議道:“那你何不開個戲樓呢?在二樓給自己設個包間,你穿上這些華美的衣裳去看戲,讓那些看戲的人都能一睹你的風采,這樣不是更好嗎?”
趙琪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彷彿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興奮地說道:“那我豈不是可以天天出去玩了?”
趙成宇笑著摸摸趙琪兒的頭,溫柔地說:“是啊,你的親人只有我和我們的孩子了,現在誰還能攔著你呢?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吧,只要記得回來就好。但是,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侍衛,別一個人亂跑,知道嗎?”
趙琪兒高興得跳了起來,滿心歡喜地離開了寢宮。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回來找皇帝的原因,只顧著沉浸在即將擁有新生活的喜悅之中。趙成宇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感到了一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