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色,從剛逃出生天的慶幸,一下又變成瀕死之前的絕望。
這難道就是武松的絕學,玉環步,鴛鴦腿?
快,太快了,快的根本無法看清楚。
生死之間,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眾多念頭,起不了任何作用。
唯一能救命的,是刻苦訓練所形成的條件反射般的本能。
西門慶猛一吸氣,小腹迅速向後收縮,體內真氣向小腹處瘋狂湧去。
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做好被踢中的準備。
武松腳尖向前一探,剛好踢中西門慶收縮的小腹。
身在空中的西門慶如遭雷擊,再次口噴鮮血,頭腦一陣迷糊,身體劃過一道長長的拋物線,不由自主的快速向地面摔去。
西門慶咬破舌尖,一陣劇烈疼痛,腦子一下清醒過來,身體落地前的一刻,雙腳一曲,腳尖著地,雙腳迅速一彈,整個身體順勢翻滾起來,七週半後,臉部著地,摔了個狗吃屎。
七週半,尼瑪,整整轉體七週半啊!
西門慶忍著全身劇痛,呲牙咧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心思卻極度亢奮。
總算沒死,老子還活著,咳咳咳,真他媽疼啊,先讓我緩一緩,呀,臉好疼,我有沒有毀容,這一世就指著這張臉活著呢。
武松站在窗邊看著西門慶,默運內力,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大幅度發虛,毒氣開始向上蔓延,不過還有時間,今天必須割了這小子的人頭,以祭奠哥哥。
,!
武松撿起斷刀,縱身從二樓一躍而下。
恰在此時,異變突起。
兩支弩箭,閃電般射來,一支射胸,一支射腹,眨眼即到。
武松眼角餘光一瞥,見兩道寒芒,從獅子樓對面茶樓疾射而來,心中大駭,居然還有弩箭埋伏!
生死之間,武松體內真氣,一剎那間運轉到極致,腰腹部向後一挺,武松猶如懸停在了半空中,改下墜之勢而向後硬生生橫移三寸,兩支弩箭擦身而過。
武松躲開弩箭,加速向下墜去,雙腳落地,右肋一陣劇痛,傷口鮮血崩流,兩眼發黑,腳步踉蹌。
剛才在空中僅憑一口真氣而硬生生橫移,讓武松付出了慘重代價。
武松向西門慶深深看了一眼,不再有任何猶豫,轉身迅速離去。
……
好一會兒後,西門慶艱難的坐起身來,把握在手中的大殺器“柳葉鏢”放入懷中小心收好。
從小腹處掏出一塊鋼板,扔在地上,鋼板中心處好大一塊凹痕,接著又從胸膛處也掏出一塊鋼板來,萬幸,這塊鐵板沒用上。
武松的“玉環步鴛鴦腿”,那是被後世都銘記的傳說級絕學,自己又豈能不防。
抬頭看向茶樓二樓,草裡蛇魯華和過街鼠張勝正手端弩弓,關切的注視著西門慶。
西門慶向二人微一點頭,二人隱沒身形,消失不見。
西門慶小心戒備的向獅子樓走去,那裡有自己的連環弩和飛鏢,那些玩意可是保命的好東西,不能丟了。
……
武松感覺頭痛欲裂,噁心欲吐,渾身麻癢無比。
緩了好一會,咬著牙關,艱難的睜開眼睛,向四周掃了一眼。
視線模糊中,判斷出這應該是一個客店,自己正躺在客店的床上。
武松下意識想坐起,卻牽動肋下傷口,疼得悶哼一聲復又躺下。
一個年輕小夥走了過來,見武松醒了,吃了一驚,說道:“沒想到,你中毒如此之深,失血如此之多,還能這麼快醒來,真乃天賦異稟。”
武松艱難說道:“你是誰?”
“我?我是路過此地的一個行商。”
武松瞪眼怒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