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洗刷乾淨,馬匹安頓好,西門慶坐在柴草帳篷外,終於休息下來。
李飛羽坐在帳篷裡,痴痴的看著西門慶忙碌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西門慶坐下,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夜空。
一輪明月,繁星點點。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長久的沉默後,西門慶問道:“為什麼非要去杭州?你手有傷,我們應該回蘇州,那裡最安全。”
李飛羽沉默一會兒,說道:“明教核心層有我們的人,我要和他當面接觸一下,瞭解明教最新的情況。”
西門慶擔心的說道:“不知道杭州城安不安全,龐萬春會不會善罷甘休。”
李飛羽說道:“龐萬春肯定咽不下這口惡氣,必然會追過來。”
“至於杭州,應該不會太危險,難道明教還會為了我們大動干戈?”
李飛羽猜錯了,明教正是為了西門慶撒下了天羅地網,而明教太子爺方天定已經視李飛羽為囊中之物。
“為什麼這麼急迫?”
李飛羽沉默一會兒,說道:“朝廷馬上要對西夏再次用兵了,這次圖謀甚大。”
既然如此,西門慶不再試圖勸阻了。
西門慶轉換話題,問道:“龐萬春武功境界處於什麼水平?”
李飛羽沉吟片刻說道:“內力大成上鏡,很接近內力圓融境界,不過要是用上弓箭,龐萬春就極度危險了。”
“那麼靈應天師包道乙呢?”
“內力圓融上鏡,只差一步即可達到通玄境界。”
西門慶倒吸一口涼氣。
“入雲龍公孫勝呢?”
“與靈應天師境界相仿,不過公孫勝身具五雷天罡正法,可以說通玄境下無敵手。”
西門慶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那麼,童太尉什麼水平?”
西門慶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問。
“通玄中境,不過唉……!”
李飛羽長嘆一聲,說道:“乾爹童貫因為是太監,縱使其天縱奇才,終因為身體不全,而無法達到通玄上境。”
“所以,太湖奇石,童太尉是志在必得,並且是越快越好了。”
李飛羽點頭預設。
兩人經過一場生死搏殺,李飛羽從心底認可了西門慶,對其毫無隱瞞,知無不言。
西門慶嘿嘿一笑,說道:“這麼隱秘的訊息,飛羽都告訴我了,難道是真正鍾情於在下了。”
如此嚴肅的話題,被西門慶一語打破。
長夜漫漫,更加無心睡眠!
……
西門慶端坐在帳內,神識透過柳葉鏢向四周發散,身邊李飛羽發出輕微的鼾聲。
上半夜,西門慶負責警戒。
天氣更加冷了。
收回神識,西門慶拿起一個酒葫蘆,拔出蓋子,喝了一大口。
輕微的“啊”了一聲,咂咂嘴唇,宋代的酒度數不高,喝的不過癮,聊勝於無吧。
李飛羽醒來,翻身坐起。
“把你吵醒了吧。”
“你竟然還有酒?”
李飛羽伸手過去。
西門慶把酒葫蘆遞給李飛羽。
李飛羽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也“啊”的一聲,臉露陶醉之色。
西門慶目瞪口呆,此女竟然是酒鬼!?
……
西門慶喝了酒沉沉睡去。
下半夜李飛羽負責放哨警戒。
李飛羽好奇的看著沉睡中的西門慶,心想此人著實膽大妄為,可以毫無顧忌的調戲自己,畢竟自己是童貫的乾女兒,所有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