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山腳下,一座臨時軍營戒備森嚴,軍營正門內一杆大旗迎風飄揚,旗上繡一個斗大的“郭”字。
此處軍營,正是京東西路主帥郭文正駐紮之地。
……
“什麼!”
郭文正猛地抬頭看著西門慶說道:“你竟然和鬼教的豔鬼尊者交過手,而且還能全身而退!”
郭文正對鬼教很是瞭解,鬼教五大護教尊者武功更是極高。
西門慶嘿嘿一笑,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是我和帳外那位兄弟聯手,僥倖從豔鬼尊者手下逃生而已。”
“嗯,已經很了不起了,據我所知,鬼教五大護法尊者,武功極高,豈是你等能夠抵擋的了得。”
郭文正疑惑的看著西門慶,問道:“你不在蘇州城保護李飛羽,怎麼出城碰到豔鬼尊者了呢?”
西門慶嘆了一口氣,說道:“辛興宗帶領勝捷軍來蘇州城了,大帥你應該知道,辛興宗愛慕李飛羽多年,始終求而不得,所以……。”
郭文正吃了一驚,說道:“竟然辛興宗也來了,如此說來你是應該躲一躲他,辛興宗出了名的桀驁不馴,武功之高,幾乎無人敢治。”
郭文正同情的看了一眼西門慶,說道:“躲一躲也沒什麼丟人的,只要不和辛興宗直接衝突就好。”
“和他已經打過了。”
“什麼!”
郭文正猛地站起身,睜大眼睛瞪著西門慶,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你竟然和辛興宗打了一架?你,你竟然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辛興宗是什麼人物,武功之高早已經進入圓融境界,豈是你小小西門慶能當。
運氣,絕對是運氣。
郭文正緊緊盯著西門慶,好半晌沒有說話。
西門慶說道:“郭帥,我這次來是想求助您,若是辛興宗以大欺小,以權謀私,用軍令來讓我難堪,甚至要我性命,該當如何?”
西門慶赤裸裸的把問題丟擲來,直接亮給郭文正,就是想看看郭文正的態度了。
郭文正聽罷露出深思神色,思考後說道:“現在太湖石打撈在即,辛興宗絕不會節外生枝,誤了朝廷的大事。”
“另外,你直接受我指揮,其他軍令可以一概不接,這一點我可以給你抗下,你放心。”
“多謝郭帥,西門慶感恩不盡。”
西門慶抱拳向郭文正深施一禮,要的就是你郭文正這句話。
郭文正扶住西門慶,說道:“若是我扛不住,我會提前通知你,到時你好自為之。”
“屬下明白。”
郭文正能做到這種地步,已屬難得,西門慶對郭文正又高看了一眼。
……
一隊人馬護著西門慶山士奇兩人,出了營寨,向西門慶營地奔去。
……
辛興宗抬腳進入隱圃園林大門,門衛竟無一人敢攔。
穿廊過亭,如入無人之境,徑直來到李飛羽閨房。
李飛羽派出數路人馬打探西門慶訊息,本就心急如焚,乍見辛興宗,心中瞬間恐慌至極,難道西門慶已經……。
李飛羽臉上血色褪盡,露出驚恐神色,身體不由控制的開始微微顫抖。
辛興宗粗重的眉毛下,一雙鷹目緊緊盯著李飛羽。
見李飛羽如此神色,辛興宗心中更加氣極,李飛羽竟然擔心西門慶至失態到如此地步。
“飛羽見了我為何不高興反而露出如此恐慌神色,難道是在擔心西門慶這個膽小怕事的貨色?”
李飛羽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即將徹底失控的情緒,說道:“西門慶死了嗎?”
辛興宗哼哼一聲冷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