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書房內,李榮保正在處理公務,這時一個心腹匆匆趕來。
“老爺,當年熹貴妃在甘露寺為國祈福,離宮修行,奴才去那個地方詳細打聽過了,據說熹貴妃前期確實在甘露寺,可是因為一些姑子的欺負,後來就搬去了凌雲峰。”一個不重要的心腹說道。
“凌雲峰?”李榮保低聲呢喃著,疑惑的問道:“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心腹連忙回答道:“是,而且奴才還查到,當時確實有男子經常上凌雲峰看望熹貴妃,此事是一個獵戶所言,奴才拿了溫太醫的畫像給他,據他所言那人並不是溫太醫。”
李榮保聽聞此言,頓時來了興致,身體前傾,眼神專注地盯著心腹,急切地追問:“哦,真的嗎?”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恐怕女兒的猜測不是無中生有,有可能竟是真的,要是真的,可省了好大的麻煩。
心腹趕緊點頭回應:“是的,老爺,而且奴才拿出了幾個可能會出沒凌雲峰之人的畫像給他辨認,主子,那個獵人辨認出來的就是這一張了。”一邊說著,一邊將畫像想遞給了李榮保。
李榮保拿著畫像仔細端詳著,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心中暗自驚歎,這是…
“琅嬅,你看看……”李榮保匆匆忙忙地趕到富察琅嬅的院子裡。
“怎麼了,阿瑪?這是誰?”富察琅嬅疑惑的問道,接過父親手中的畫像看了一眼,只見畫像中是個男子,自己並不認識。
“前些天,我派出去調查熹貴妃的人回來了。”李榮保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滯地望著桌子上的畫像,緩緩說道。
“可有什麼收穫?難不成這張畫像…”富察琅嬅看著李榮保。
李榮保點了點頭,富察琅嬅笑了一聲:“哈,沒想到此事竟然這麼簡單…阿瑪,此人是誰?”
李榮保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回答道:“是果郡王。”
“那就萬萬抵賴不得了。太醫去還有理由,他一個小叔子有什麼理由?”富察琅嬅冷笑一聲道,“阿瑪,此事還要趁熱打鐵,等熹貴妃反應過來就晚了。”
“嗯,阿瑪知道,你放心。”李榮保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頓了頓,李榮保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些許好奇之色,輕聲問道:“女兒,你覺得六阿哥真的……”
富察琅嬅微微低頭,壓低聲音說道:“阿瑪,咱們既然認定了此事,那它就是事實。而且,以女兒的猜測,此事應該八九不離十。現在只需等待時機成熟,讓皇上去徹查便是。阿瑪,御史和京城那邊可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李榮保點了點頭,應道:“是,這兩日京城中的流言蜚語就會漸漸傳開,待到輿論譁然,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之時,劉御史上奏彈劾也就順理成章了。”
富察琅嬅淡淡的說道:“不僅如此,等事情出來了之後,阿瑪你要主動去跟皇上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熹貴妃確實清白,可如今兩個皇子都把持在熹貴妃手裡,這後果如何,著實難以預料,讓皇上務必三思,總之,阿瑪你要站在皇上的角度為他擔憂,記得咱們富察家一直是皇上的人。”
李榮保點點頭,父女二人相視一笑,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果不其然,兩日後,京中傳言六阿哥不是皇上的孩子,是果郡王之子之事,鬧得沸沸揚揚。
皇上坐在朝堂之上,臉色陰沉,眼神中透著憤怒。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怎麼回事?京中流傳此等無稽之談,京都府尹和大理寺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這種謠言肆意傳播!”
大理寺卿惶恐地走上前,跪地答道:“皇上恕罪,流言剛剛傳出,微臣等人就立刻派人找尋源頭了,但是……”
皇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