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見明玉腳步匆忙地邁入宮殿之中。她一眼望見端坐一旁的皇上,便立刻趨步向前,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口中說道:“明玉拜見皇上。”
皇上見狀,趕忙邁步上前,伸手將明玉扶起,滿臉笑意地看著她,柔聲詢問道:“明玉啊,此次回來路途遙遠,沒出什麼事兒吧?”
明玉微微頷首搖搖頭,目光隨即越過眼前的皇上,徑直投向躺在床上的安親王身上。
眼眶瞬間溼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問道:“郭羅瑪法,您究竟身體狀況如何?為何好端端地會突然暈厥過去呢?”
安親王強打起精神,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撫情緒激動的明玉:“好孩子,莫要擔憂,郭羅瑪法並無大礙。只是近日事務繁忙,稍感疲憊罷了。”
“都已經昏倒在地了,怎能說是無妨呢?”明玉緊緊咬著嘴唇,眼神中充滿了憂慮之色。
“確實如此,王太醫也曾言道,老夫此番昏厥乃是由於過度操勞所致,並非是什麼大毛病。只需稍加調養,便可恢復如初。”安親王繼續寬慰著明玉。
見此,皇上臉色沉重,連忙轉頭對身邊的太醫吩咐道:“你們一定要想盡辦法治好安親王!”
太醫們紛紛躬身應諾。皇上拉著明玉的手,安慰道:“明玉,你放心,朕已經找了最好的太醫給你郭羅瑪法治病。你也不要太過傷心,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明玉感激涕零,再次跪地謝恩。
安親王默默地注視著皇上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靠近明玉身旁的模樣,不禁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皇上啊,既然奴才這病已無大礙,恢復得也差不離了,奴才便想著返回安親王府去罷。畢竟在此叨擾皇宮多日,奴才心中著實惶恐不安吶!”
皇上聽聞此言,身軀猛地一顫,隨即迅速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安親王,語氣略帶急切地回應道:“咱們本就是一家子人,您又是明玉的尊長,又何須如此憂心忡忡呢?莫非這宮廷之中竟有什麼人令您感到不悅麼?還是這幫奴才伺候的不周到?”
安親王一臉從容鎮定,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並非奴才多事,這些伺候的人也很盡心,可奴才實乃有兩個緣由不得不考慮。
其一,奴才久居宮中,終歸違背禮數,即使是因病,也不合時宜;
其二,奴才承蒙聖上隆恩浩蕩,內心惶恐至極,這般心境委實對養病不利呀!不如回府,更能放鬆心神。
況且明玉現今自江南歸來京城,入宮實為不便。依奴才之見,回到府上或許更有益於奴才調養身子,而明玉亦可時常前來探望。”
皇上見此情形,急忙開口說道:“朕當下便能頒佈詔令,應允明玉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入宮探望。”
話音未落,安親王卻連連擺手推辭道:“陛下啊,此舉萬萬不妥!倘若陛下這般行事,勢必會引發天下人的紛紛議論。而且此事乃是奴才的錯。怎能因臣下這微不足道的瑣事,而勞煩他人奔波呢?進而損害皇上的聲譽和聖明呢。”
皇上聽聞此言,不禁深深地嘆息一聲,心中明白安親王的個性向來執拗,一旦下定決心就極難更改。
“罷了罷了,既然愛卿執意堅持,朕也不好強求挽留。但務必精心調理身子,朕會派遣王太醫與愛卿一同返回府邸,待愛卿痊癒之後,再令其回宮覆命。”
“多謝陛下隆恩。”安親王感激涕零地叩頭謝恩。
隨後,他稍作整理,便帶著明玉回了安親王府。
“皇上,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讓安親王離開嗎?”李德全面露遲疑之色,小心翼翼地向皇上詢問道。
皇上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否定。他深知安親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