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問我喜不喜歡他,我說不喜歡。他問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燕芝眨眨眼:“他對每個人都一樣,非常的公平,在我看來是不是女朋友也沒什麼特別的,除了是女朋友這個名稱之外。”
“唔,太陽很溫暖,照耀著每一個人,人人都喜歡它,但你不能獨自一人擁有太陽。”謝令程得出一個結論,“網路上有個新詞,他這種叫中央空調。”
“中央空調是什麼?”
“針對他的行為就是中央空調。”
“哦。”燕芝舔了舔嘴唇,“他說,有人告訴他不應該再跟別的女生不清不楚,他想明白了以後要別的女生劃清界限,也不會隨便給人借錢,要經過我的同意……”
說到這裡謝令程笑了一下,燕芝不滿意他這個不明不白的笑,像是在嘲諷她似的,便懷有一種炫耀的惡劣心態。
“這麼好的人,上哪兒去找,於是我就給他說,三個月,看你表現。”
謝令程點頭:“嗯,表現的一定不好。”
“他當著我的面拒絕了她們,說只喜歡我一個。”
“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吧。”
燕芝驚詫於謝令程的洞察力,但對方散發的自信之光比太陽還刺眼。
“的確如此,但他沒有注意到。還問我為什麼又躲著他,我都煩死了,他還問為什麼。”燕芝突然來了小脾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笨,看十萬個為什麼長大的?”
謝令程愣了兩秒:“這裡面不包括我。請你不要看我,繼續說。”
“哦。”燕芝便別過視線,看著桌子上的一盆仙人球,“後來他約我去覓懷公園遊船,我去了,但是還來了很多我不認識的人,開口就叫我嫂子什麼的,我當時就走了……”她很不安的絞著手指,“他連朋友也不管了,追著我,問為什麼。”
燕芝的頭又低了低:“我覺得他不是真的喜歡我,一點也不瞭解我,做的事沒一件讓我滿意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不喜歡太多人。”
“他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你就應該告訴他。”
“我不想說,沒必要,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喜歡他。真正懂你的人一個眼神就能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只有晏哥哥,他做什麼我都覺得好。”
“晏哥哥是你喜歡的人?”
“收起你的嘲笑,他跟這事沒關係。”
“那就說點有關係的!”
燕芝縮了縮脖子:“那天我給他打電話,是因為我答應了和他去摘草莓。”
但她沒有說是想摘了送給顧清風。
謝令程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繼續。”
“我去了我們約定好的地方,但沒有看到人,打電話也沒人接,他以前經常這樣,我以為他又去幫別人了,所以決定以後再也不理他,所以連微信,電話都刪了。”
在這個敏感的女孩看來這樣就算不認識了。
真是單純。
謝令程問:“你們約定的時間是多少?”
“5月28號,十點。”
是王軒朗遇害的當天。
“打了幾次電話?”
“兩次。第一次沒接,第二次打不通,前後相隔三分鐘。”
“見面地點?”
“離學校不遠的學子南路。”
“當天晚上人不在你們沒有懷疑?”
“他家就在龍江市。”
“你們的約定除了你和他還有誰知道?”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說沒說我就不知道,但他說了就我們兩個去的。”
燕芝臉上還有欣慰之色,貌似王軒朗終於開竅了。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