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謝令程哂笑,別人都是求著問他名字,他卻說了兩遍她還記不住,那心就跟在秋風中亂舞的枯葉似的。
“你再說一遍,我一定記住。”
“不說了。回家吧。”
“哦。”燕芝想跟謝令程說再見,猶豫再三還是拉不下臉,懊惱的打了一下腦袋,這一打就靈光了,她想起來對方叫什麼了。
她不是記不住,而是嚇的暫時忘記了,今晚受了太多的驚嚇,腦細胞死了起碼三分之一,再死三分之一,別說他叫什麼自己叫什麼都要忘記。
燕芝一陣竊喜:“謝……啊!”
只見一個黑影衝過來,速度飛快,如同俯衝的獵鷹,燕芝被撞得連連後退,伸手去抓能夠抓住的一切東西,抓到鐵樹的一片葉子,後退的速度緩衝了一下,葉子被扯斷了,但她終於站穩了。
燕芝看著斷葉,趁著沒人發現忙插進鐵樹中央。
一輛銀色夏利停在門口,車門剛開啟,光頭上去就把司機拽下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飛馳而去。
司機愣了兩秒,失聲大叫:“搶劫啊~~我剛提的車~還有我的媳婦兒~~”兩條短腿追了兩步,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縱然謝令程還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但就光頭逃逸的行為已經猜到了八九分。想法剛剛成型,人已經到了車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引擎發出狂野的咆哮,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燕芝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喬偉追出來,叉著腰兩頭各望了一眼,卻不見光頭的影子。
他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光頭,這麼高,穿的黑背心,去哪兒了?”
燕芝點頭,指著前方:“他開著車,往那裡跑了。”
喬偉踹了一腳路燈,罵了一句髒話,按住監聽麥:“馬上聯絡菁華大道的交警,設定障礙。”
燕芝正想說謝警官追去了,喬偉的耳朵裡已經傳來謝令程的聲音:“逃逸者在十字路口,三百米處,銀色夏利,車牌號LA5500,右轉彎往花枝街方向去了……”
喬偉剛剛將命令發出出去,耳麥裡傳出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一聲巨響,彷彿炸彈在耳邊爆開。
天地間驟然失聲,喬偉怔在原地。
花枝街道,帕拉梅拉左側凹進去一大塊,謝令程在氣囊和座椅上來回彈了三下,最後趴在氣囊上,閉著眼睛,儼然已經昏迷。
此前三分鐘。
夏利的車速不及帕拉梅拉,謝令程很快追上了光頭,光頭讓女人開啟車門,把尖叫的她推了出去,女人單薄的身體像一片葉子似的飄落,滾了無數圈。
謝令程的一顆心咻的提到嗓子眼,又飆到腦子裡,蹦迪似的亂蹦,他滿手心的汗,快要抓不住方向盤了,電光火石間,一口氣打到底,險險的從隔離欄杆旁的女人擦過去,緊隨其後的SUV死死踩住剎車,由於慣性作用還是撞了上去。
就在此時帕拉梅拉彷彿一條重新獲取動力的鯊魚,嗖的一下,僅有三厘米的距離時飆了出去。
砰!
SUV突然剎車,後面的人反應顯然沒他快,車屁股被狠狠地懟了一下,兩扇車門同時開啟,一男一女開始對罵。
路人看到趴在路上,渾身是血的女人,急忙撥打了救急電話。
夏利開進一條狹窄的巷子,沒關上的車門飛了出去,跟大地擦出火花,疾風撲面,光頭咬緊牙關,一路上都在橫衝直撞,看了一眼後視鏡,帕拉梅拉沒有跟上來,他吐出一口氣。
然而他沒有開心多久,便看到前方警燈閃爍,交警拿著喇叭,揮著手,示意他停下來,他們的腳下是一排破胎器。
光頭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此時的他幾乎瘋狂,大吼一聲,加大油門。
交警見車子不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