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從來沒見她戴。
說起髮卡燕芝就覺得莫名其妙,我和你什麼關係你就送我東西,還是用那種方式。
“我只是看了一眼,不能算喜歡。”
“對不起。”
燕芝不知道他為什麼道歉,莫名覺得他卑微的模樣心煩。
“這個送給你。”
魯阿吉手裡躺著一個紅繩編的手鍊,吊墜是黑不溜秋的花形,不知為何燕芝覺得那東西看起來很不舒服,似乎還散發著奇怪的味道,讓她有些反胃。
她猛地起身,呼吸急促:“我不要。”
燕芝轉身就走了,走到院子外面,沿著小路慢慢的走向遠方。
她起身離開的瞬間,魯阿吉緊緊握住手鍊,是在說給她聽,但只有自己才聽得見。
“求你,戴上……”
我那麼愛你,只求你多看我一眼,你都不願意。
他想起了那個人給他說的話:你戴一個,她戴一個,一個月之後她就會慢慢的愛上你。
可是,她都不肯接受,要怎麼才會愛上我?
謝令程對著魯阿吉拍了很多張照片,一一發給了秦柏川,想了想又走上了燕芝走的那條路,他沒喊她,也沒有追上她,就那樣不近不遠的跟著。
七點吃了晚飯,等到八點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蛋糕分成十塊,但謝令程和燕芝都沒有沒有吃。
前不久又來了兩個新成員,沒有地方睡了,燕芝不想跟人擠,謝令程這樣的身份,一隻鞋子都比他們所有人貴,眾人留都不敢留,便由著他們都走了。
阿斯頓?馬丁還在發光,彷彿在宣告我就是不一樣似的。
這光跟白天的光不一樣,陽光下的它是刺眼的金黃,是高不可攀的王公貴族,不能直視,只能臣服。
月光下它是溫柔的白色,一小粒小粒的閃閃爍爍,特別像漫天的星子。
燕芝忍不住伸手去摸,接觸的那一瞬間說不出的感覺,彷彿細胞炸裂了一般,讓她毛骨悚然,好像撫摸的不是車,而是她的愛人。
光滑的是肌膚,強勁的是筋骨,寬大的空間是他舒適的懷抱,她把臉輕輕靠在椅背上,感到心慌意亂,也為自己感到悲哀,像條可憐蟲。
燕芝抱住身子,縮了縮,長髮完全蓋住側臉。
謝令程開啟遠光燈,灰塵夜蟲在燈光下盡情飛舞,草葉是沁人心脾的透心綠,車子緩緩啟動,後視鏡裡,那人還保持著那個樣子盯著自己。
“阿吉,在看,哎呀……”
魯阿吉回頭把趙姨嚇了一跳。
趙姨一直覺得魯阿吉長的不怎麼樣,但心底好,勤快又老實,找物件就要找他那樣的,所以真心願意把自家的侄女介紹給他認識。
但剛剛那個眼神真是太嚇人了,明暗不定的臉在那一瞬間像鬼似的。
趙姨拍了拍心口,強帶著笑臉:“回來睡覺了,今天將就一下下哈~”
車子開上桃陶縣城的高速路,秦柏川打來了電話。
“查到了,那雙的鞋的鞋底花紋和留在現場的一模一樣,那小子肯定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百分百是他,只是現在還缺少證據,具體工作等我回來再說。”
“得嘞。”秦柏川語調輕快。
“這個魯阿吉有重大嫌疑,明天要好好排查一下。”
謝令程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說給燕芝聽。她愣了一會兒問:“魯阿吉是誰?”
“你真的從來不問別人的名字嗎?”謝令程無奈的說:“魯阿吉就是跟你一起來孤兒院的那個男生。”
“為什麼說他有嫌疑?”
“在現場提取的一枚足印,與他穿的鞋底花紋一致。”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