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哈欠:“舒服慘了。”
其實舒不舒服,她沒有感覺,但怕說不舒服他會不開心。
“你什麼時候來的?”
燕芝懨懨的:“來三個月了。”
“這麼久了,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
謝令程挑挑眉:“或許,我可以給你漲工資。”
“只給我一個人漲的話……”
謝令程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為什麼睡在走廊上,雖然說有空調,但已經降溫了,你知不知道會生病?”
燕芝覺得鼻子是有點堵,鼻音也很重,頭有點疼,嗓子還有點幹:“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沒想到睡著了。”
謝令程才不會相信,但他沒有深問,燕芝有太多的回憶,每一個往事都是一塊疤痕,回憶一件就是揭開一塊傷疤,旁人知道的多了只會讓她遍體鱗傷。
“怎麼一大早就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感冒了。”謝令程摸摸額頭,不燙。
燕芝慢慢的掀開被子,把腳放到床邊,一站起來就感覺天旋地轉,頭好重,好像有一千斤似的,謝令程眼疾手快,趕緊把人撈起來,輕輕放在床邊。
“怎麼了?”
“頭有點暈,沒力氣。”
“得去醫院看看。”
“沒事,就是有點暈,過會兒就好了。”
“病可不會自己好,尤其是你的身體,只會越拖越嚴重。”
“你還真是大驚小怪,我感冒,都是挺過來的。”燕芝一邊捏鼻子,一邊說。
謝令程:“……”
怎麼感覺她那麼欠揍呢?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一些,燕芝冷不丁的啊了一聲:“對了,我能給你拍張照片嗎?”
眉頭一跳,心也在跳,莫名的好像有些興奮。謝令程卻拉著臉:“你要我的照片做什麼?”
“曼曼喜歡你的臉,但你又不出現,成天在我耳邊嘮叨,我受不了,拍張你的照片,她開心了,我也不用聽她嘮叨了。”
謝令程臉色鐵青,下意識的咬著牙:“你把我當什麼了?”
“拍個照而已,又不會拿去賣,再說誰買啊。”
燕芝呵呵兩聲,拿起手機對準他,謝令程一把搶過去,冷笑:“藉口真夠拙劣的,是你喜歡我這張臉吧?想看是嗎?現在看,看個夠。”步步緊逼,把燕芝逼的貼緊牆壁,身子緩緩向下,臉與她眼睛之間的距離只有五厘米。
燕芝推不動,別過頭去,頗有些嫌棄的意思,“不是,我不喜歡。”
謝令程冷冷一哂:“說這樣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沒有良心。”燕芝脫口而出,其實她的意思是:我是實話,心不會痛。但緊張的只撿了兩個好聽的字,組成了一句不好聽的話。
“很好。”謝令程咬牙切齒,“昨天晚上我就應該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在走廊上睡一夜。”
正說著,燕芝打了個噴嚏,謝令程猛地後退,燕芝剛要道歉,一張嘴,又是兩個噴嚏,還好她反應快,轉過了身。
“這就是報應。”謝令程揚起眉。
“是,你說得對。”燕芝揉揉鼻子,哀怨的望著謝令程,“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提那樣無禮的要求,對不起。”
謝令程受用了,讓人拿來感冒藥,逼著她吃下,惡狠狠的警告:“我要是知道你偷拍我,後果你知道的。”找了個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命令燕芝:“現在把房間給我打掃乾淨,我要監督你,做的不好扣工資。”
吃了藥身子反而更加無力,上下眼皮彷彿用了強力膠粘起來似的,燕芝閉著眼睛抹桌子,吸灰塵,謝令程看著遊魂一般的她,又看了看腕錶,催促:“快一點,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