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桐柏觀。”趙易答道。
“胡說,道觀裡怎麼會出你這樣的讀書人,還想去參加考試做官?”燕雲又掐了他一把。
“你不是很相信我的話嗎,怎麼現在又不信了。”
“姐只覺得奇怪。”
“我還奇怪女土匪怎麼變溫柔了呢。”趙易笑道。
“小色痞,給你點好臉色就忘乎所以是吧,不給你點顏色看要翻天。”燕雲一把推倒趙易翻身騎到他身上。
“你要瘋吧,這才多長時間啊。”趙易想推開但女人力氣大得驚人,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根本動彈不了。
“再不瘋就沒時間啦。”燕雲一口咬在趙易肩膀。
“你真變態啊。”趙易疼得齜牙咧嘴,無奈還無法反抗。
“你把客棧的人都喊來,讓他們看看大貢生和一個女匪顛鸞倒鳳,反正老孃有今天沒明天不怕丟臉。”燕雲伏在他耳邊低低笑道。
趙易聞言當即洩了氣,身體一下子就癱軟下來。
“這才對嘛,乖。”燕雲的柔夷開始在他身上游走。時間不長,趙易開始慢慢配合。
這一次兩人開始追求更細膩、更溫存、更新穎的交流。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此時無聲勝有聲,男人想融化在女人綿軟彈滑的嬌軀裡,女人想融進男人天真潔淨的心房裡。男人在這場樂曲中漸漸敞開心扉,女人在這場樂曲中慢慢搜尋歸宿。好久好久,曲終人未散,反而依偎的更加親密。
“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雞鳴時分,一個男人淒厲的叫聲驚動了整個客棧。
趙易和燕雲一驚,連忙起床穿好衣服。趙易從床上下來身體一晃,腳步竟然有些漂浮。
這是客棧樓房的頂層,他們住在最東邊的客房。此時,樓道里有人點亮火燭,空氣中瀰漫起淡淡的血腥味,除了剛才叫喊的夥計,已有不少客人圍攏過來。
“夥計,趕緊報官啊。”一箇中年客人說道。
“掌櫃……掌櫃已……已差人去了。”夥計的臉色煞白,話語間帶著顫音。
“夥計,趕緊封鎖現場,任何人不許出入,等著官府來人。”趙易開啟房門說道。
“你還挺愛管閒事。”燕雲瞟了他一眼。
“人命大如天,誰叫咱們趕上了呢。”趙易回了一句。
“回吧。”燕雲扯著趙易的衣袖回到自己的房間,反手把門關好。
“怎麼啦姐,膽小啦?”回到客房趙易站在門邊問道。
“你倒是膽子大,小心駛得萬年船。”燕雲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梳妝。
“聽夥計嚷嚷好像死了兩個人。”趙易說道。
“官府的人很快就會到,這裡的客人恐怕都不能離開。”燕雲說道。
“不會這麼快吧?”趙易心想古代沒有發達的通訊裝置,要靠人腿、馬腿跑到官府,一個來回需要不少時間的,更何況此時天似亮未亮。他話音未落,就聽見噔噔噔上樓的腳步聲,隨後就有一個粗壯的聲音傳來:閒雜人等都退下,但不能離開客棧,否則與兇手同罪論處。
“怎麼樣?”燕雲白了一眼趙易。
“姐姐神了。”趙易誇讚道。
“看來讀書把你的讀傻了,世上的事你不懂。這是本鎮最大最繁華的客棧,你想想能沒有後臺嗎?”燕雲不屑的說道。
“所以官府的反應才如此之快。”趙易對“古今同理”這個詞有了更深的感悟。
“看來我們需要做幾天真夫妻,這個東西不能戴了。”燕雲笑著向趙易揚了揚手中的黑紗巾。
“嗯。”趙易明白燕雲的心思,越神秘越容易引人